季柯南問。
“誰敢?你知道你嫂子在戲里常扮演丫鬟。這個丫鬟相當于管家,啥都知道,我那點小錢,怎么逃過她的鷹眼?”尹賢仁說。
季柯南心里頓覺舒坦許多。原來,無論外表多么大男子主義的,都不用怕,關鍵看他有沒有小金庫,如果有,說不定還值得相信他所吹的牛,如果沒有,那就不必努力去相信他的一派胡言了。看慣了歪風邪氣,也就渴望一陣清風襲來。
季柯南笑了,說:“尹大哥原來受了很多委屈啊!外面光鮮亮麗,實際愁云滿布,看來,人人都不容易。說能夠給人帶來快樂的東西少之又少,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精神支柱很重要。”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糊的味道,季柯南問:“尹大哥,你在做飯?”
尹賢仁搖搖頭。
季柯南繼續聞,的確有難聞的刺鼻味道彌漫在空氣中。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在燒山打獵?
尹賢仁快步走到后面的走廊,穿過走廊,站在曬臺上,手扶欄桿往下看,只見有一個人正在焚燒垃圾。
季柯南也緊隨其后,到了露臺,看到下面有人在燒東西。透過濃煙看不到是誰,濃煙被風吹跑,才看清是梁馬江。
梁馬江正在焚燒一堆垃圾,這些垃圾是安裝后的一些包裝箱和泡沫袋子,煙火中飄著一些細細的黑灰,季柯南有些受不了,連連對尹賢仁說:“走吧,走吧,這是在放毒。這些細黑灰一旦吸入肺內,很難弄出來,走吧,去吃飯,這是逼我們上梁山,逼我們去吃飯。”
“走,快,我就要窒息了。”尹賢仁說。
聽了這文縐縐的話,季柯南覺得好笑,這個尹賢仁,已經把自己改到劇本里去了。真是笑死人!還窒息呢!他如果一直改劇本,恐怕以后都不會說話了。只差沒有唱戲了。改劇本要揣摩人的心思嗎?什么時候拖腔,什么時候拉長調子?看來,都有學問呢。
下樓來,鎖上門,現在這房子和梁馬江沒關系了。如果不鎖門,說不定他進屋拿東西或者燒東西,只要他看不順眼的,都可以燒。燒了之后,他才舒服,才管別人難受不難受。
從后門走不行,那里正在放毒,季柯南他們決定從鮑紹的餐館走。
梁馬江的妻子正在拖地,季柯南和她打了招呼,梁馬江的妻子眼睛看著別處問:“季先生、尹先生你們去哪兒?”
尹賢仁連忙說:“出去走走。”
繼續閱讀
季柯南暗自佩服尹賢仁反應快。鮑紹開餐館的,如果說去吃飯,鮑紹就有想法,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再說餐館同行是冤家,這是去吃飯,但不能實話實說,免得嫉妒。
最近村里新開了一家餐館。季柯南他們還沒來過,這是大姑娘出嫁——頭一回。
季柯南作為職業人,用專業的眼光來看,這家餐館必火。
因為這個餐館有背景。
什么背景?地理位置是非常重要的。從地理位置,就可以看出這個餐館的背景不一般。
在職場多年,看問題比較準確,看人比較準確,看事,也非常透明。在這方面,馮菲菲都不能不佩服季柯南。可是,馮菲菲從不佩服任何人。任何人都可以是她的難題,都是他的敵人。
梁馬湖擴大了宅基地,下了樁,手續不全,勒令停工。他的房子成了爛尾工程,心里拔涼拔涼的,偶爾有點絞痛,基礎還在,暫時沒再動。也沒蓋,也沒拆,放在荒草之中,可能等下一個千年才能消失。如果有人為破壞,也說不定馬上消失。
總之,爛尾工程還在那里,梁馬湖應當感謝春天,給他的工程裝扮了花花草草。青草一人多高,牽牛花攀爬,不知名的花,給他的房基裝扮的十分美麗。
不過,到了秋天,那些房基,高聳的鋼筋,銹跡斑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