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大家都清楚,開會叫得最響的,不一定最有本事,倒是默默無聞的,反而靠譜。
“那我是不是再催催?”尹賢仁問。
“我看沒必要。因為你清楚,催了沒用。如果你催了,劉小姐反問一句,有多少人會受益?你怎么答?”季柯南問。
“這個倒是為難我了,的確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益。我們都清楚,村里現在的人口,除掉一二組,其他組都有需要,只要給好處,沒人會拒絕,否則,證明這個人的確是不一般。”尹賢仁說。
“這就是了。如果劉小姐不想批準項目,就絕對不會讓數據合理化,不準確的數據,一句話,隨便找個理由就能讓項目失敗,還沒開始就知道了結果。”季柯南說,都很清楚,雞蛋里挑骨頭,你說沒有,你說的不算。
尹賢仁拿出工作筆記本開始記錄,不知道寫了些什么,可能擔心將來被追究責任,就先做簡單記錄,就是開會,也能拿出數據來狡辯。
自到機構工作以來,工作筆記本隨便拿,用完了再申請拿一本。除了金萍,其他人都自覺,用完才拿新的,沒用完的或者即將用完,都不會申請。
尹賢仁說:“這個本子,你看看,我都是寫滿了字,用完了才申請領取新的。沒用完絕對不要新的。金萍你做到吧,她經常拿新的。”
“這個本子要那么多干啥?也沒見金萍記多少筆記。”季柯南說。
“你算說對了。金萍的手殘疾,寫字艱難,因為她的右手基本上是廢的。”尹賢仁說。
“那她拿那么多干啥用?”
“想想看,她有外甥,孫子,可以開幼兒園的那種,拿回家,給娃娃們練字用。”尹賢仁說。
“那么奇怪了,娃娃們那么小,怎么會寫字呢?”季柯南好奇地問。
“其實很簡單,娃娃們用這些本子作為畫畫用的紙,可以說,金萍領取再多的本子還是不夠用。”尹賢仁笑著說,“她和妯娌比賽生孩子,現在孩子多了,花銷也多,娃娃們不會寫字,先畫字,或者先撕了本子做玩具。這就是金萍的性格。”
季柯南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這表面機構負責人昏庸,也證明金萍的貪婪,再深挖一下,如果金萍一直貪婪,欲壑難填,她經手的項目沒有一個沒有油水,只要有油水,就會沾,只要雁過,就會拔毛。如果出了經濟案件,首當其沖的就是金萍要出事,她的膽子大,是因為背后有馮菲菲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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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馮菲菲的支持,她也不敢。她的手殘疾,但是,心眼挺多,說是做項目,實際上看到的都是真金白銀,巧立名目,搞一些小動作,誰都不知道,她得到好處,絕對不會和別人分,就像馮菲菲那樣,是一丘之貉,大家都相安無事便好。
那個大家,就是金萍和馮菲菲。兩個都是味道相投的。
“金萍家庭不錯,老公開大卡車的,有的是錢,這幾本筆記本,看在眼里,不至于吧?”季柯南問道,表示深度懷疑。
“你開玩笑吧!對貪婪的人來說,家里有金山,還在叫窮,聲音最大。自己家里有礦,還要在外頭拉棍討飯,裝窮,露出可憐相。”尹賢仁說。
“這不是兩面人嗎?做個兩面三刀的人,其實活著很累吧。干嘛要這樣委屈自己呢?”季柯南說。
“聽說過,又想當賣的,又想立牌坊的話嗎?”尹賢仁問。
“是的,聽說過,她就是這樣的人嗎?”季柯南問。
“是的,你算說對了。她就是這樣的人。我最了解她。”尹賢仁十分肯定地說。
“那么說,她肯定買了你家的東西,沒給錢或者忘了給錢的原因吧?”季柯南問。
“你又在開玩笑吧?我家有賒賬記錄本,在店里也有黑板,誰的帳還清了,黑板上會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