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菲菲沒想到“一把手”關心自己的私事,本來不想說,見他再三詢問,也只好一五一十地說了。
她真后悔沒有用心經營婚姻,不過,她還是覺得錯的不是她,而是曉峰的爸爸。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等哄到手了又不珍惜。
“一把手”任真望其實很愿意調解這些事,他從破碎的家庭中看到人心,他向來不喜歡被人欺騙,對于毫無關系的人的話,他一般不信,對老鄉的話,信一半,對老婆的話,信三分之二,就是對自己孩子的話,也不是完全相信,大概占到百分之八十到九十多樣子,他的這個習慣養成多年。
任真望大概位高權重,高處不勝寒,得不到真相,他感到孤單,聽別人的故事,他覺得過癮,好像是在看電影,現實版,加上自己的想象,他很享受,沒有誰同情,不過,有的情節可以引起共鳴,不過,是稍縱即逝。
馮菲菲很清楚,任真望雖是“一把手”,他還是需要幫手的,找到合適的幫手不容易。
任真望慢慢感到馮菲菲有點剛愎自用,聽不進別人的意見。她在家里沒做好媳婦,結果老公見異思遷,離她而去,她的這個毛病如果不改變,就有可能影響到學校的發展,不能太過膨脹,要不然就有問題。現在還是自己人,不會造反,如果她一旦上位,就沒有別人的說話的權利了。
任真感覺到了威脅,對馮菲菲的恐懼超過了對校長的恐懼,他想到馮菲菲擅自做主的幾件事,都讓他感到自己被架空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在家里當家作主,在單位也想做主,在機構可能也是做主,要不然,招聘三批了,他都不知道。
其中一個叫季柯南的,特別有印象,這個小伙子看樣子有點才華,不過,不愿意站在他這一邊,如果不能站過來,就是敵人,一定不能重用,要防備,不可掉以輕心。斗爭很慘烈,不能有婦人心腸。
他這么想著,看著馮菲菲,覺得她是有心機的,笑里藏刀,大概都是為了自己的私利,可是沒有誰可以信賴,她不理想,也總比沒有要強。
想到這里,任真望說:“你家曉峰現在怎么樣?”
“他?很好!他最近在學架子鼓。”馮菲菲說。
“哦,我明白了,難怪總是聽到有人敲鼓。是他啊!”任真望笑著問,他的笑,似笑非笑,看起來很無奈,又是無話找話的狀態。
馮菲菲知道自己對他來說還是有用,因為任真望是孤家寡人,在學校,沒有可以信賴的人,對于她來說,還是相信的。
人到了這個地步,好像是救命稻草,抓住哪個就是哪個,哪怕沒啥用,還是要抓。
“是的,他也是五分鐘熱情,過了這陣子就不會再打了。這個我最清楚。你也不用擔心了,最近吵到你,不好意思,他和他爸一樣,都是熱情來了,興趣來了,馬上開始,過了之后,慢慢冷淡,再也沒興趣,我最清楚的。以后,架子鼓要賣了。不信就走著瞧。”馮菲菲說。
“這個沒什么,我覺得他興趣廣泛是好事,年輕人都想趁年輕闖一闖,如果不闖,不知道咋回事。闖了才不后悔。如果膽小,啥事都干不成。沒有創新意識,就會停滯不前,不管是學校,還是家庭,都需要不斷調整。”任真望說。
“是的。沒錯,這個家伙,就是想要討得他女朋友喜歡,其實沒什么。我覺得他肯定比他爸強,知道憐香惜玉。”馮菲菲說。
“不,他爸爸還是懂得憐香惜玉,要不然,小三也不會跟著他,那么死心塌地,還為他生孩子。在家里,還是男人做主,女人是副手,如果搞反了,家里一定不會幸福。”任真望說。
“那么,任老師覺得家里女人不做主,大小事都是男的做主,家里就會太平無事了嗎?”馮菲菲問。
“我家里是我做主,我老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