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工項目有些問題,是個敏感話題。”馮菲菲說。
“為什么這樣說?”梁鳳柳問。
“這個屬于ZF的事,不是NGO組織的事。我只能說到這一步。”馮菲菲說。
“你在開玩笑吧?為什么人家都能做?我們不能做嗎?如果我們不能做,那么我們能做什么?什么都不敢嘗試,就只有到郊區種菜才是出路嗎?我們是NGO,就是要做GO不能做的事,GO就是ZF,他們有時做不到,我們能做到,就需要我們出馬來做才行。”梁鳳柳說。
“我們在松村做過,效果不錯。在我們去之前,ZF在那里做過的,例如將勞動法的知識印在撲克上,給村民發放撲克,這個實際是失敗的項目,因為人們打撲克,都不會看撲克上印刷的字和圖片,只看五十四張撲克上印刷了什么符號,對法律常識不感興趣,但是,對我們提供的法律知識培訓卻很感興趣。”尹賢仁說。
“哦,這個創意不錯,不過也是在辦公室想出來的,關鍵還是面對面培訓的好。有需要的,就不會去打牌,沒需要的才會,打牌心思在打牌,在賺錢方面,就沒心思學習法律常識了。不知道ZF在想什么。你們做了些什么?”梁鳳柳說。
“我們主要做培訓,另外,還在線提供一些法律咨詢熱線,當面培訓,還在線上解答法律咨詢服務,反響真的不錯。”尹賢仁說。
“這個一般是誰在做?”
“就是季柯南,我協助。具體是我聯系一些農民工,關鍵是我的老鄉,他們分布在江城各個區,找集中的地點,例如工業區等,可以召集他們來參加會議,發放一些法律小常識,以及一些聯系方式,他們很喜歡這樣的傳單,并有一些按照傳單上的電話聯系了柯南。柯南的電話總是很多,特別是做這個項目以后,電話就更多了。”尹賢仁說。
“那么,你們配合得很好啊!團隊就需要合作,不是相互拆臺,在有限的資金支持下,去做最大的事。”梁鳳柳說。
“是的,這樣的培訓,要趁他們的時間,我們去的時候,都是在他們休息的時候,不能在他們上班的時間過去,如果他們上班,我們去了也沒人,在去之前,先和工友聯系好,到了那個點,就直接求助,然后組織他們培訓。”尹賢仁說。
“主要培訓什么內容?”梁鳳柳問。
“主要就是法律常識,例如,拖欠工資怎么辦?勞動合同和社保問題等等。”尹賢仁說。
“哦,明白了,你們做這個很有意義,還需要擴大規模,現在負責這個項目的有幾個人?”梁鳳柳問。
“就是我們倆,開始讓齊思娜參與的,齊思娜主要負責有機蔬菜項目,負責采購和銷售,她對農民工也沒什么感情,也沒什么興趣,對網購還是很感興趣的。”尹賢仁說。
“看來,第一批員工還比較誠實,有啥說啥,不隱瞞,第二批的還剩倆,第三批的是季柯南、多哥和齊思娜了吧?”梁鳳柳問。
“是的,我是第一批,季柯南是第三批,不過,我覺得后來的也不一定笨,先來也不一定聰明。”尹賢仁說。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第一批來的,除了那個宋三皮,基本上還有你和春燕。春燕一退休,你剩下你一個了。”梁鳳柳說。
“還有其他人,第二批第三批的不都在么?”尹賢仁說。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第一批進來,還講點項目原則,敢說真話,第二批和第三批的就要圓滑些。這只是我的感覺,不知道對不對。”梁鳳柳說。
“梁主任過獎了!春燕是退休了,可是,我還在,要說做項目,我還是希望多做兩年,現在很多項目都叫停了,沒有做的項目不代表不好,只是暫時停止,不是永遠,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需要,有需要就有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