臟啊?”
秦君沉眼疾手快的擦了幾遍,宋北歌又道“茶水不夠燙了。”
男人提著茶壺出去,不過一會兒就帶來了一壺新的熱水,“小姐滿意嗎?”
宋北歌見他這個樣子終于想通了,秦君沉這種白送上門的苦力不要白不要,自己何必計較這么多呢?
她沉下心思來,忽然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看秦君沉也不再像之前一樣有些躲閃。
“院子里面的柴火是不是不太多了?”
秦君沉也早就發現了她的有意為之,十分順著宋北歌的意思。
他裝作看不見院落一角堆積好的柴火,面不改色的點點頭,“小姐說的對,我這就去砍柴。”
宋北歌本以為像他種身份的人,別說砍柴了,恐怕連穿衣服都要幾個人輪流伺候,這種粗活一定干不慣。
等他主動說自己不干了的時候,宋北歌就有理由把他趕走了。
可沒過多長時間,外面就傳來了節奏有序的砍柴聲。
宋北歌急忙放下茶盞,只見秦君沉坐在一個木墩上,正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這倒也是一大奇觀,恐怕除了她之外應該沒有幾個人見過堂堂的九皇子做這種活計。
“你是不是在想為什么我會砍柴?”
秦君沉感受到了身后的視線,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
宋北歌走到他的身邊,拿起一塊剛剛處理好的木柴,粗細均勻,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
“難道你在小的時候,還有人培訓過野外求生的技能?”
秦君沉似乎早就習慣了她的語出驚人,盡管他沒有聽過野外求生這四個字,可大概的意思他也了解了。
“其實不然,我會砍柴也源于一次追殺。”
說完這句話之后,他臉上的表情也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看起來竟然有些蒼涼。
“當時我們幾個人都建了一座破廟里,除了我之外他們都身負重傷,外面的天氣實在是太冷了,我只好摸索著砍柴幫他們點火取暖。”
秦君沉古井無波的眸底,浮起一絲悲意,“可最后還是沒有人活下來,我當時在想,如果我砍柴的時間能夠再快一些,結局會不會有所改變呢?”
宋北歌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對自己說這些,但心里還是非常同情秦君沉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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