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應付兩句冠冕堂皇的話,直接告辭。
越賢妃撥去杯中的茶葉,抿嘴喝了一口,“此事雖然暫時壓下,但宮中人言是非,難免走漏風聲,北歌可是準備好應對了?”
宋北歌眉毛一凌,終于還是避不開。
“我會親自出面辟謠,請賢妃娘娘不用擔心。”
“可幾十雙眼睛看著你進了我宮里,即便真有人會相信你跟沉兒沒有私情,可你跟我們九皇子一派是脫不了干系了。”
越賢妃放下杯子,清脆的響聲,為這沉悶的氣氛多了一絲緊張,“所有人都認為,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
宋北歌看了一眼秦君沉,雙手交疊,不卑不亢的回道,“只要此事后和九皇子保持距離,流言自當不攻而破。”
話里話外的拒絕不言而喻,越賢妃臉色沉郁了幾分,“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跟誰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謝謝賢妃娘娘的厚愛,只是我并不想參與奪嫡之爭。”宋北歌站起來,落落大方的行禮,“賢妃娘娘的收容之恩,我會銘記于心,除了原則上的事,只要娘娘開口,我一定會盡力達成。”
“北歌告退。”
她起身,頭頂傳來越賢妃震怒的聲音,“如果我非要用收容之恩換一個你的選擇呢?”
久居上位者的威壓讓人喘不上氣,宋北歌抬眸,面前的越貴妃依舊端莊美麗,剛才那句話就像是她的一場幻覺。
她喉嚨動了動,正要開口,秦君沉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母妃,黨派之爭本就不該牽扯女子,你無須威脅她。”
“可是你……”
“沒有什么可是。”秦君沉擲地有聲的打斷她,“強扭的瓜不甜,我要的是她真心實意,而不是因為逼迫不得已答應。”
他大手傳遞出異樣的溫暖,宋北歌看他振振有詞,深邃的目光滿是堅定,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顫動。
“罷了罷了,你們走吧。”越賢妃知道拗不過自己的兒子,無力的揮手,略帶皺紋的眼角寫滿疲憊。
秦君沉彎腰,隨即帶著宋北歌走出前廳,出了大門,便放開手,宋北歌低頭胡思亂想,沒曾想他突然停下,一腦袋扎在他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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