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自己說,還是我動手逼問?”宋北歌沉聲,凌冽的寒光如同探照燈,讓中年男人如墜冰窖。
他驚天經(jīng)受了兩次震懾,早已經(jīng)嚇得魂飛魄散,顫顫巍巍的低著頭,不敢看宋北歌。
宋北歌朝華音抬頭示意,后者立刻明白,拿起桌子上的鞭子,“不說是吧,那可別怪我鞭子無情。”
話剛說完,“啪”的一聲,鞭子落在男人身邊,他身體跟著抖了一下,雙手抱頭,“我只是個過路人,求姑娘大發(fā)慈悲放過我!”
“還不說是吧?”華音圍在他身邊走了一圈,捋著手里的鞭子,聲音倏而陰狠,“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舉起鞭子正要落下,纖瘦的影子籠罩在中年男人頭頂,他嚇得頭皮發(fā)麻,顫抖的說,“我說我說!”
額頭上汗如雨下,每說一個字都帶著哭腔,“是周燕妃,她讓我監(jiān)視姑娘的一言一行,隨時……隨時匯報(bào)給她。”
宋北歌凝眉,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子,平靜的面孔看不出她的喜怒。
“姑娘,求你放過我,家中還有老母需要供養(yǎng),妻兒也都指望著我,如果我沒了,她們……”中年男人趴在地上不停磕頭,腦袋撞在石頭上,聲音沉悶。
宋北歌煩悶的揮手,“別磕了,聽得我頭疼。”
她看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衣服雖然干凈,袖子已然破洞,因?yàn)橹鼻箴埾ドw也磨開了線。
“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為我所用。”宋北歌從椅子上站起來,目光深沉的盯著他,“我宋北歌從來不會放任危險留在自己身邊,你須得保證自己的忠心,若有一日被我發(fā)現(xiàn)你像背叛周燕妃那樣背叛我,下場一定會比現(xiàn)在凄慘!”
她說到最后幾個字,彎腰湊到中年男人面前,“想想你的妻兒和母親,認(rèn)真回答我。”
中年男人不由得顫栗,對上宋北歌的眼睛,深深的畏懼感從腳底升騰到頭頂。
“我、我愿意成為小姐的人。”他握著拳頭,點(diǎn)頭答應(yīng)。
宋北歌看了他良久,才直起身子,“從今日起,我會讓華音給你我的每日行程,如實(shí)匯報(bào)給周燕妃,你只需和每日表現(xiàn)一樣,我要用你時自會通知于你。”
目光瞥向華音,只是淡淡一個眼神,華音就自覺的解開中年男人的繩子。
男人依舊跪在地上,雙手伏地,“謝姑娘不殺之恩,胡三一定唯姑娘命是從。”
“下去吧。”
得到命令,胡三不敢耽誤片刻,起身匆忙離開。
“小姐,你真的就相信他說的話?”華音急得跳腳,她本以為小姐跟之前不一樣了,肯定會嚴(yán)懲胡三,可是沒想到還是和以往一樣善良單純。
宋北歌把玩著桌子上的鞭子,悠閑的開口,“華音,有時候這種人,我們還非用不可。”
華音不明白宋北歌的意思,一臉茫然的盯著她,眼睛深處仍舊是不贊同。
“攻人先攻心,此為上策,攻心不成便攻其要害,此為中策,要害不成,利誘之,此為下策。”宋北歌放下鞭子,重新坐到椅子上,“依你看,我是哪一策?”
華音老老實(shí)實(shí)答,“小姐是中策。”
宋北歌點(diǎn)頭,眼里的犀利讓人望而生畏,“周燕妃利誘,我則攻他要害,兩廂權(quán)益,他自然選我,但這絕不是長久之計(jì),這般讓他回去,也是為試探他的人品。”
“你且去觀察幾天,過兩天,我要讓你替我做一件事。”
“小姐要我做什么?”華音她一席話,心頭震撼,看她的眼神帶了幾分崇拜。
宋北歌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要你攻他的心。”
“啊?”華音滿臉為難,“小姐,他是有家室的人,我……”
“不是讓你攻他的心……罷了,你先下去吧。”宋北歌一陣頭疼,這丫頭整天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