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姐。”她走過來,對宋北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宋北歌打量著面前的女人,忍不住感嘆,又一個紅顏禍水,高端的綠茶婊。
果然,她還沒做表示,她已經(jīng)自顧自的開口,“你又何苦為難宋小姐。”
裴曦冷哼一聲,“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是所有世家小姐都會的東西,我怎的知道宋小姐不懂這些。”
“罷了,如言,我們還是繼續(xù)吧。”
原來她就是高如言!
宋北歌瞇著眼睛,從她的眼睛看出一絲不屑,嘴角忍不住上揚(yáng),本以為段位很高,沒想到還在進(jìn)階。
裴曦轉(zhuǎn)身的瞬間,故意提高聲音,“有些人不會吟詩作對,舉辦春日宴又是為了什么?”
她冷言冷語全都指向宋北歌是個胸?zé)o點(diǎn)墨的草包,原本對她感興趣的世家公子都望而卻步。
他們誰都想娶一個溫柔善良,又知書達(dá)理的賢內(nèi)助,可不想娶舞刀弄劍的悍婦。
宋北歌不在這些轉(zhuǎn)變,反而心里很感謝裴曦,至少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坐在旁邊喝茶了。
可偏偏裴曦不這么想,她們一眾女眷坐著行花令,不知怎的,又扯到了宋北歌身上。
裴曦捏著嗓子,矯揉造作的詢問她,“宋小姐既然不作詩,又不跟我們說話,這般甚是無聊,為何又一定要呆坐著?”
“我既是這將軍府的主人,自然是要行帶客之禮。”宋北歌不慌不忙,手里捻著一個桂花糕,絲毫沒有半點(diǎn)扭捏作態(tài),引來不少公子哥的贊揚(yáng)的眼神。
她越是受到眾人矚目,就讓女眷越嫉妒,裴曦冷冷勾唇,“春日宴不吟詩作對,難道宋小姐是想在這宴上挑一個如意郎君?”
這是眾人心知肚明的目的,被她晾在明面上來說,不僅讓宋北歌下不來臺,就連到場的公子也都面色不濟(jì)。
宋北歌用手絹擦了擦纖纖細(xì)指,抬頭望過去,凌厲的眸光如同鋒利的刀劍,直射在裴曦身上。
“你、你干什么?”裴曦被看得心驚,手指緊緊攥住手帕,“我難道說錯了嗎?整個京城都知道,宋小姐這個掛羊頭賣狗肉的春日宴是什么原因!”
“你自當(dāng)是可以不服,那就拿出你的底氣,做出一首詩來。”
“那便如你所愿。”宋北歌從高位上走下來,凌然的清風(fēng)拂面,如同圣潔的白蓮,清貴中帶著一份自有的孤傲。
她隨手在簽筒里抽出一支簽,只見上面寫了一個“花”字,揚(yáng)眉一笑,鋪平宣紙,行云流暢的把一首七言律詩。
寫到最后一個字,她倏而封筆,隨手一扔,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王者之氣。
眾人想要看清她寫的是什么,剛要揚(yáng)長脖子,卻聽得有小廝朗聲道,“九皇子到!”
眾人無奈收回視線,齊刷刷的跪了一地。
“起來吧。”秦君沉大搖大擺走進(jìn)來,一眼就看見人群中的宋北歌,斂了幾分眉眼,大步走過去,視線卻被桌子上的詩吸引。
“帶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
沖天香透陣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好詩!”秦君沉念完之后意猶未盡,仿佛眼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那樣一個站在沙場,揮斥方遒的人,“這是何人所做?”
他環(huán)顧一圈,最后落在宋北歌身上,眼里帶著濃濃的別樣情緒,后天蓋地要將她湮滅。
原本等著看詩的人聽到這幾乎,也是大加贊賞,“宋小姐不愧是大將軍之女,詩里豪邁霸道,是世間女子少有的氣魄。”
“宋小姐乃女中豪杰,在下著實(shí)佩服。”
宋北歌面對虛迂的夸耀,閃過幾分冷漠,“大家過譽(yù)了,北歌才疏學(xué)淺,登不得大雅之堂。”
讓她作詩她是不會,好在前世學(xué)了幾首古詩,這一首剛好表達(dá)了她此刻的心情,因此就借用了來,真要當(dāng)了自己的,心里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