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秦君沉距離越近的腦袋，宋北歌眼皮都不眨一下。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遇強則強，遇弱則弱，面對秦君沉目光威脅，絲毫不畏懼，甚至帶著一絲是有若無的笑。

秦君沉本以為她會和大多數女人一樣，被自己這樣盯著，會害羞的低下頭，可偏偏她半點不畏懼。

“你和他很熟？”秦君沉壓抑著自己內心的翻涌的情緒，從牙縫里吐出這幾個字。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憤怒還是在生氣，只是感覺到心臟有一塊地方酸澀得很，越是想要忽略就越明顯。

“還行吧。”宋北歌挑眉盯著他，“九皇子有什么指教？”

“我們之間沒有婚約，也沒有感情，我跟誰關系好，還要特意向九皇子上報嗎？”

“宋北歌！”秦君沉一拳頭打在宋北歌身后的假山上，沉悶的撞擊聲嚇得她抖了抖。

“沒有感情？好，很好！”

等到重新抬眼，秦君沉已經揚長而去，偉岸的背影被風一吹，竟有幾分蕭瑟。

宋北歌有些恍然，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碰了一下，不疼，只是酥麻的癢。

“小姐，你沒事吧？”看到秦君沉離開，華音才敢從遠處跑過來。

她盯著失神宋北歌，擔憂全都寫在臉上，“九皇子有沒有對你做什么？奴婢去請將軍過來。”

“不用了。”宋北歌收回心思，扭頭看到假山上點點殷紅，眸子里的光暗了幾分。

是他自己要自殘，她沒必要自責！

華音敏銳的察覺到氣氛不對，陪在宋北歌身后，大氣都不敢喘，直到進了院子，才放松了幾分。

“華音，小姐這是這么了？”采月望著宋北歌，忍不住皺眉。

雖然她和往常一樣，動作流暢的倒茶、喝水，可是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小姐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分明就是生人勿近。

華音生怕被宋北歌聽見，做了這個禁聲的手勢，把人拉到院子門口才敢開口，“剛才九皇子來過，正好撞見咱們小姐和梁公子說話，生了很大的氣。”

“九皇子為什么要生氣？”采月畢竟沒有華音了解得多，只覺得九皇子的氣生得莫名其妙。

華音搖頭，輕輕點了一下她的腦袋，“這里面裝的是什么，你想想，九皇子是什么人，一般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偏我們家小姐能惹他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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