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饒他一命?”刀疤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出聲求饒。
畢竟是跟了自己十來年的兄弟,眼睜睜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還是有些于心不忍。
“不可能?!鼻鼐烈部炊紱]看他一眼,吐出冷酷絕情的話。
他要是晚來一步,或者沒人救她,宋北歌就會出事,在動手之前,他們會不會考慮放過她?
老四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眼珠子不停翻涌,雙手無力的往下垂落。
宋北歌對上刀疤的目光,她摸了摸鼻子,他真是看錯人了,自己也沒有那么好心,別人都要害她了,還要為那人求情。
就在老四以為自己要死去的時候,客棧被人包圍,樓下聲音喧嘩,“咚咚咚”上樓的腳步聲引起眾人的注意。
為首的捕快推開門,“聽說有人在這里聚眾鬧事?”
話剛一說完就看見秦君沉掐著老四的脖子,臉色一沉,“公然殺人,當我們衙門不存在?”
他大手一揮,身后跟著的捕快連忙沖上來,按住秦君沉的手,領頭捕快拿出腰牌,“你被逮捕了,是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
秦君沉沒有抗拒,任由他們把老四自己手里救下來,領頭的捕快身后涌入一大批捕快,把所有人都一起帶回了衙門。
“躺下所跪……站何人?”縣老爺驚堂木一拍,剛想說出這幾十年開場白,就看見秦君沉和宋北歌都站在原地,立刻改了嘴。
說完覺得自己其實有些弱,不解氣的問,“你到底是誰,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你要本王如何跪?”秦君沉雙手放在背后,泰然自若的詢問。
他語氣淡然,身上自有一股清華,只是那樣隨意一站,都忍不住要人畏懼。
宋北歌無奈嘆氣,真會裝!
剛感嘆完,縣老爺收起心里的害怕,驚堂木再次響起,“什么本王,竟然在本官面前捏造,來呀,給我上板子?!?
話音剛落,長板凳和棍子就出現在大廳,老四看到這樣的場景,立馬得意,指著秦君沉的鼻子,“縣老爺你可要為我申冤吶,這個男人不僅目無法紀,還口出狂言,冒充皇子,你一定要重重處罰他!”
縣老爺聽他這么說,一拍驚堂木,“豈有此理,竟然敢冒充皇子,先打五十大板!”
聽到命令,捕快圍了上去,伸手想要抓住秦君沉,卻被他轉身輕巧躲過。
宋北歌躲在一邊看戲,老四這個豬隊友,不僅害了自己,還把縣老爺拉下水。
“竟然還敢躲,來人,給我捉住他!”縣老爺看到有人挑戰自己的權威,驚堂木拍的啪啪作響,一時間,竟有一種身處菜市場的錯覺。
兩個捕快不敢耽擱,卯足力氣沖了上去,中間的秦君沉閃身,兩人就抱在一起,鬧得看戲的哈哈大笑。
“安靜安靜!”縣老爺大聲喝止,他忍不住撩起袖子,“還反了天不成,多上幾個人,也別五十大板了,給我狠狠打!”
話音一落,秦君沉就停下來,捕快見狀一陣欣喜,動作飛快的把人按住。
縣老爺見到這樣的場景,靠在椅子上洋洋得意,快速的和老四對視一眼,收回視線,頭頂的“明鏡高懸”配上他的笑,顯得格外諷刺。
“來人,給我狠狠的打,打到他站不起來為止!”
眼看秦君沉被帶到木板凳邊上,宋北歌卻一點也不著急,秦君沉如果能任由人擺布,那就不是秦君沉了!
無論怎么怎么推,秦君沉就只是直愣愣的站在板凳面前,捕快看了一眼縣老爺,得到她肯定,便不再強求,舉起手里的棍子,狠狠朝他背后打去。
“啪——”
木棍打在骨頭上,秦君沉卻連眉頭都不皺,捕快見他乖乖就擒,再一次打了下去……
“住手。”
門口突然響起黑鷹的聲音,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