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宋北歌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環(huán)境還是比較幽暗的,天牢里一般關(guān)押著重罪的犯人,其中不乏一些身份高貴的,加上這些人一般比較危險,特殊的牢房也是被單獨隔開的,對于這點,宋北歌還是比較滿意的。
胡三知道到了這時候宋北歌的命已經(jīng)定了,此時任何安慰的話之于宋北歌而言,已無任何作用了,無奈之下,宋北歌找了個草席坐了下來,前世她倒是什么環(huán)境也不在意的,比這惡劣的環(huán)境她經(jīng)歷的多了,不過今生當了大小姐,爹娘也不舍得虧待她,如今倒是變得有些嬌貴了,這些日子竟然有些不太適應。
百姓茶余飯后又有了新的談資,傳言將軍府大小姐被打入天牢了。此時百姓皆評論,宋北歌仗勢欺人,心狠手辣,在宮中定時做了什么出格的事,這才觸怒圣顏,比在將軍府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傍晚的時候,宋北歌看著獄卒送過來的飯菜一陣心痛啊,到是異常豐盛,宋北歌不禁仰頭長嘆,這古人的斷頭飯確實不錯,這一下午探監(jiān)的倒是不少,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來表示慰問,這些人竟然連安慰都沒有,僅僅跑來嘲笑她一番就走了,讓宋北歌深感無奈啊!
天色漸漸暗了,宋北歌面前的飯菜依然沒有動,再努力也還是吃不下啊,宋北歌靠在墻邊,想著此情此景,再豐盛的飯菜,對于她而言,都食之無味,味同嚼蠟!想到這里宋北歌就一陣絕望。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牢里變得更加幽暗,宋北歌都有些失望的想睡覺了,忽然,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宋北歌猛的跳了起來,果然看到了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她楞楞的看著獄卒幫他打開牢房的鎖,他緩緩的向她靠近,宋北歌看著走進來的秦君沉。
“你怎么才來啊?”
秦君沉笑了笑,怎么才來,其實他早就想過來了,但是他卻不知道如何面對她,她說的劫囚車,他又何嘗沒有想到,只是此法風險慎大。到不是他不愿意承擔風險,只是要想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方可實施。在這個計劃出爐前,他不知道如何對宋北歌講。然而,聽說她一直不肯吃飯后,他還是忍不住自己過來了,看著她埋怨自己“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
“你怎么不說話?”宋北歌轉(zhuǎn)過身看著秦君沉問道。
見秦君沉依然皺著眉不理她的問題,宋北歌無辜的眨眨眼,又說道“之于你而言,我可是最真誠的盟友,也是最好的棋子,你真的舍得放棄嗎?”
“舍不舍得又怎樣?”秦君沉淡淡開口,并無一點情緒。
“哎,說起來,我可是因為你才到了這里啊!”宋北歌忽然蹲下來,嘆了一聲。
“哦?”秦君沉挑眉。
“我可是為了幫你籠絡人心,才出此下策的?”宋北歌郁郁的說。
“那歌兒可想好事成之后,如何報答本王?”秦君沉答到。
“秦君沉,你真現(xiàn)實!”宋北歌嘆了一聲。
“這倒是,不過要是我出手也不是不可以。”秦君沉一笑,卻帶著幾分邪魅。
不過片刻便散了情緒,淡淡一笑,問道“歌兒可想好了?”
“秦君沉,你……”宋北歌忽然有些后悔求他了,其實宋北歌知道,秦君沉想要的報答是什么,可如今的她真的還沒想好,所以不能松口。可看到他含情脈脈的眼神,又讓她無法將拒絕的話語吐露出來。
“咳咳。”秦君沉忽然輕輕咳嗽,宋北歌急切的想要抓住他的手腕給他把脈,然而他卻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宋北歌的手,淡淡的開口“歌兒,我就先回去了,你盡管放心,一切有我。”
“好。”宋北歌看著他,他已經(jīng)恢復往常淡漠如仙的樣子,起身走出了牢房,侍衛(wèi)隨著他離開了幽暗的監(jiān)牢。
宋北歌看著他離開,一個人靠在墻角,她想,她的遲疑是傷害他了嗎?在她心里,他到底是誰?宋北歌蹲下,將頭埋在臂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