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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現在朝野上上下下掀起一陣抵制定遠侯之女的狂潮,但我每天除了閑逛便無所建樹,就連被罵都是毫無感覺,這與京中女子注重的聲譽在我眼中都如糞土一般,這讓大家無從下手。
不知道誰起了個頭,號召大家去抵制二哥在京中的產業,這種殺敵八百自損三千的法子實在是不可取,二哥在京中的產業不多,大部分都是胭脂水粉與成衣店之類。當初進軍帝京之時,二哥便定位為“三高”店鋪,即高貴、高雅、高端。二哥說出入店鋪的多是帝京的官宦貴胄,這些人不缺錢,缺的是榮耀,因此店鋪的商品往往都是孤品,價格不需要太高,但絕對能讓其擁有者享受獨一無二的滿足感。
就如前年,二哥命人打造了一副玳瑁鑲金珠手鐲,那鐲子用的是黃金拉絲,選取的是南海千年玳瑁精制而成,上面分別鑲嵌著紅珊瑚和白珍珠,光彩奪目,寶氣華盛,高貴典雅。但二哥只將一個放入店鋪出售,說這樣方能顯示出其珍稀,我非常贊同并鼓勵他以后都這樣做,畢竟人家買回家需要五千金,而白得一鐲子的我又能有什么異議呢?
抵制游家產業的帝京人很快就發現自己越來越大眾化,街上的女子面容似乎不如以前那樣精致養眼了,就連出門之前都要擔心撞衫時誰會更尷尬。
于是又不知道是誰起的頭,抵制活動不到十天便結束了,帝京又恢復了色彩斑斕勃勃生機。
這一系列連鎖反應讓孫盛楠對我的敬仰之情扶搖直上九千里,因為自打她出生以來,從未見過一個女子在帝京有如此傳奇的經歷,不僅左右朝堂還左右民眾,即使所有人都恨我入骨,我卻依然做到面不改色寵辱不驚,內心之強臉皮之厚實在令人望塵莫及。
有我這樣的反面教材,她爹對她的責罵都是以前的一半。
我何嘗不想告訴她我是身不由己?但我總不能挑明了說這是圣上覺得我做事不嚴謹對我的懲戒吧?
我黯然地走到馬廄,便見一匹通身雪白四肢修長的駿馬,它四蹄是黑色的,氣質高貴非凡,步伐優雅,它正將頭擱在我的汗血馬背上,我的小馬駒一臉嬌憨地嚼著草料。
看來圣上賜給我的還是一匹傾城神駒,它與碧落城的我一樣,令所有公馬神魂顛倒。
我怒火中燒“呔!你這色馬,一大把年紀了真不害臊,還想老馬吃嫩草嗎?”
那白馬不為所動,甚至略帶嘲弄地向我打了個響鼻,恨不能將臉貼在那汗血寶馬臉上。
我怒了“棗花,你要有女子的矜持……”
就聽身邊“噗嗤”一聲,安丞炎慢悠悠地走來,手撫摸那白馬沖我道“四小姐,你剛剛叫那汗血馬什么?”
“棗花啊,”我向他身后看去,“我三哥呢?”
他并未回答我的問題,又伸手去摸棗花“本王聽說,它本叫追云啊?!?
我道“我知道,這名字既拗口又俗氣,我便給改了?!?
孫盛楠一臉崇拜“這你都敢改?佩服佩服!”
我奇道“為何不能改?”
安丞炎道“大概是因為陛下取的名。”
我聞言一哆嗦,忙道“還是追云動聽些。”然而再去叫那汗血馬追云,它已經沒有任何反應了。
孫盛楠“棗花!”
汗血馬棗花歡快地長嘶一聲。
我忙向安丞炎道“你看它還是更喜歡別人叫它棗花,它雖然血統高貴卻堅持走親民路線,這種行為值得所有世家子弟學習,以后在正式場合它叫追云,非正式場合就叫棗花好了。”
我又補充一句“如若陛下問起,你一定要用這般說辭。”
安丞炎……
陸續有人到馬廄牽馬,見到安丞炎頗為震驚,紛紛行禮道“煜王殿下,您如何親自來牽馬?”
我暗自新奇,為何他不能親自牽馬,孫盛楠道“每個王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