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
雪停了后,只剩下沒了熱氣的日頭有氣無力得掛在半空,明明已經(jīng)過了晌午,依舊冷得出奇。
凌子刃趴在二樓的樓梯拐角處望著樓下的凌子恒從昨晚一直忙碌到現(xiàn)在,黑衣人進進出出,裴希也已經(jīng)歸位,和北幽兩個人一前一后得聽著吩咐。
放在凌子恒手邊的早餐已經(jīng)撤下?lián)Q了午餐,可他根本沒時間動一下筷子。
待裴希和北幽拿著文件離開,凌子刃才下了樓,將凌子恒手中的鋼筆奪了過去,套上蓋子放在桌上,神色擔(dān)憂,“哥,這都快兩天了,你都沒怎么吃東西,也沒怎么休息。”
凌子恒這才緩緩抬眸,捏了捏鼻梁,他自然沒有時間休息,a國這里已經(jīng)三方僵持多年,凌霄云雖被囚禁,但是他散落的勢力若不及時收回,只會造成a國的亂局更加難以把控,若是凌子瀟趁火打劫,那么他將腹背受敵。
“你也不是鐵打的身子,先吃點東西再忙。”凌子刃將餐盤放在他的面前。
凌子恒拗不過他,靜靜得吃了幾口。
“哥,其實你是想快點忙好去見你女朋友吧。”凌子刃拖著腮,一句話便道出了凌子恒的心聲。
“她一個人我不放心。”凌子恒回道。
“你肯定都給她安排好了,還不放心。”凌子刃撇了撇嘴,這個未見面的嫂子這么無能的么,讓哥哥這么操心,一定不是什么好女生,說不定就是整天纏人的那種小妖精。
他滿心排斥,“哥,你也太慣著她了吧。”
凌子恒自然不會把各中曲折和他說一遍,只是回了句,“她不一樣。”
“不一樣,哪兒不一樣,該不會長得也跟狐貍精一樣吧。”凌子刃小聲嘀咕著。
凌子恒無奈得笑了笑,“你會喜歡她的。”
“我?”凌子刃指了指自己,猛得搖頭,“我最不喜歡只會依賴男人的女生了,還有那種整天粘人的做作女生,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那正好。”凌子恒用完午餐,持起一旁的文件繼續(xù)忙碌。
聽到他回答的凌子刃覺得自己哥哥一定是被外面的這個小妖精迷昏了頭,有機會見到那個小妖精他一定要掀了她的畫皮,讓自己哥哥徹底醒悟。
“子刃,一會兒跟我一起出門。”凌子恒目光停在文件,語氣卻不容置疑。
“哦,”凌子刃還沉浸在自己哥哥被小妖精奪了魂的悲傷中,他從小最敬佩的就是凌子恒,什么都以他為榜樣,也是凌子恒教他的,只要自己找點小樂趣,顯得無能呆板,凌霄云也就不會拿自己怎么樣。
彼時凌子恒剛開始逐步暗中接手凌霄云的勢力,每走一步都兇險萬分,一個不留神便會人死燈滅。
凌霄云并不是會看著自己兒子慢慢做大的慈善家,自凌子恒和凌子瀟漸漸各自為政之后,他派出的殺手和暗探絡(luò)繹不絕,只不過都被他們輕而易舉得解決。
這些年也扮夠了無能的廢物少爺,現(xiàn)在也是時候跟著哥哥找點事做。
只不過,現(xiàn)實的血腥還是超過了凌子刃的想象。
凌子恒有意鍛煉他,a國的一切他終究想交給這個弟弟,只不過,他掃了眼雙眸澄澈毫無心機的凌子刃,自己的這個弟弟還是太稚嫩了些,這些年他雖吃了不少苦,卻終究沒見識過真正的地獄修羅。
閱完最后一份文件,凌子恒帶著凌子刃出了城。
城外的荒山辟了塊地,凌子恒將其改造為室外的射擊訓(xùn)練場。
這個季節(jié),多是大雪暴風(fēng)天氣,室外射擊變得無比艱難,若是恰逢一場大雪,能見度極低,前面的靶位就變得更加難以辨別。
凌子刃興致勃勃得上了手,這會兒飄起了小雪,他執(zhí)拗得不戴耳罩圍巾,臉和手凍得通紅,卻毫不松懈。
凌子恒坐在后邊注視著他,偶爾給他一點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