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對戰臺后,肖一鳴選擇了一個很巧妙的位置,既不遮掩周佳妮的風采,也能在緊急的時候很好的保護她。
周佳妮怎么說也是排名靠前的傭兵,個人素質還是很高的,她站在那處,周身肅殺之氣立時席卷了整個對戰場。
碧落僅在他二人上臺時輕輕的掃了一眼,然后就四平八穩地站在原地等待開始的口令。細碎的頭發把她的眉眼遮擋的朦朧不清,少言寡語的她氣質沉靜,仿佛不是活人一般。
“嘖,你覺不覺得這個碧落很奇怪。”尤雁北若有所思的問陸鈞。
“是有點奇怪,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跟潭死水似得。”陸鈞摸著下巴說。
“殘血這組織一直很神秘,平時一點蹤跡都探查不到,行動起來又格外迅速,就好像憑空出現就地消失一樣。他們很少出來做事,但每做一件都能轟動一時。比如三年前鳩魔島一夜之間被人屠了個干凈,再比如這浮屠一夕之間就易了主,當得上神鬼莫測了。”尤雁北咂舌。
“倒是很少聽你贊賞哪個組織。”陸鈞笑道。
“實事求是而已。唉,你這都被鄢凌收編了,不如幫我問問殘血怎么操練成的。”尤雁北半開玩笑的說。
“你沒瞅見人家玩這么大都沒算我,你覺得我能給你問出來?”陸鈞好笑說。
“你也是個廢柴,一個女人你前后追了七年,竟然還沒搞定。”尤雁北無語。
陸鈞淡淡一笑,對此不置一詞。
“對戰開始!”方信莊重的宣布對戰開始。
臺下的人都盯著臺上的三人,倒要看看鹿死誰手。
臺上三人在口令下發的同時都動了起來,不過只此一招,就讓所有人搞不懂情況的撓頭。
周佳妮和肖一鳴這么多年也算配合有度,一聲令下,周佳妮手持匕首就向碧落胸口刺去,肖一鳴向前一撲,一腳踹向碧落的下盤。
按照常理,碧落必然要先躲開上方更為兇險的攻擊,然后再做反擊,畢竟受傷后很容易影響后續發揮。哪知這個碧落根本沒去管周佳妮的匕首,倒是縱身向肖一鳴的方向撲去。
周佳妮一愣,原本以為刺不中的匕首直接深深地刺進了碧落的左肩,然后周佳妮只覺得一條黑影在她眼前晃過,嚇得她趕緊撒手撤身。下一秒,碧落胸前插著匕首就撲到了肖一鳴近前。
肖一鳴也是一驚,收力趕緊后撤,但還是晚了一步,直接被碧落撲倒在地。
撲倒肖一鳴后,碧落利索的控制住肖一鳴的雙手,抱著他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了戰臺邊緣,然后手中繩子一晃就將肖一鳴給了捆起來。
“”肖一鳴看著這個肩部插著匕首的女人動作嫻熟地捆綁自己,那匕首下竟然沒有怎么流血!她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痛,動作依然迅速。肖一鳴看不到她碎發下的容顏,也沒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殺意,直接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掙扎。
“乖乖待著。”碧落的聲音幽幽的響起,冷冰冰的沒什么情緒。肖一鳴怎么會聽她的,兀自掙扎不止。碧落干脆拿出一把手銬把肖一鳴直接扣在了對站臺的欄桿上。
周佳妮看著碧落利索的解決了肖一鳴,然后站起身來,眉頭都沒皺一下的將肩上的匕首拔了出來。那豪邁的勁兒,仿佛匕首是扎在了蘿卜上,而不是扎在她身上。
“竟然沒有痛感?”尤雁北喃喃地說。
“也沒怎么流血不是!”陸鈞看了一眼坐在對面悠然品茶的鄢凌,隨口說了句。
“嘖,是人類嗎?”尤雁北咂舌。
碧落站在那端詳著手中的匕首,那上面沾著她的血液,很少,暗紅色的,看著十分的詭異。在座的人也都看著臺上的碧落,只覺得此人氣息沉沉,五感皆無般的不似活人。
周佳妮看著碧落的一系列動作,本能的警醒,暗暗戒備著。
碧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