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守?”下面傳來了朱麗的呼喚聲。
“來了。”靳方守平復了下心情,邁步向下走去。
看見熟悉的男人從樓上緩步走來,春辭禮貌的起身,微微點頭,“靳先生您好!”
靳方守沒從春辭職業化的面部表情看出些什么,微微點了點頭并沒有出聲。
朱麗顯然習慣了靳方守這種疏離冷淡的樣子,拉著他坐到身邊,笑道:“這位是沈詞沈小姐,想跟我們做珠寶生意,這塊我不懂,你跟沈小姐聊聊吧。”
靳方守點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玉盒,問道:“既然計蒙帶沈小姐來見靳某,想是對沈小姐提出的合作很是中意,不知沈小姐想怎樣合作?”
春辭笑道:“家父的意思是極品委托貴行代賣,其他的直接賣于先生的珠寶行。出貨量方面先生盡可放心,我們沈家現在是南海最大的珠寶商,極品一年也能得不少,其他高中低檔的更多,都可以緊著先生挑選,就是抽頭和價錢方面想請先生行個方便。呵呵,您也知道,近年來南海很不太平,我們運輸風險很大,所以雇傭了很多護衛保全,利潤比之往年薄了很多。”
靳方守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我可以派人到南海提貨,委托的抽頭我要占八成,其他的價格我按市價的80算給你。”
春辭一笑,落落大方的說:“別的也就罷了,只是這極品珠寶各個價值連城,我們也就指著這個賺些錢,先生一下抽走八成,我家可不得餓死啊,不如就六成如何?”
靳方守沉吟了一下:“沈小姐也知道珠寶貴重,若是給我六成,實在不值得靳某花費人力前去取貨,若是小姐送貨,其中風險小姐也知道,如何選擇小姐還是思考一下再決定。”
春辭飲了口茶,狀似思索了一會兒,然后抬頭道:“茲事體大,沈詞不能擅自做主,需要跟家父商量一下,隨后再聯系先生,先生可否允許?”
靳方守道:“小姐隨意。”
見也沒什么好談的了,春辭站起身來,“此次多有叨擾,沈詞這廂先告辭了。”
靳方守抿了下唇略微點了點頭。
春辭轉頭對朱麗說:“夫人國色天香,沈詞見過諸多美人尚未有一人能越過夫人,我家中有一對鹽源貝殼耳墜,是家里的技師和了幾種珠寶精心制成送與我的,甚是精巧,世間只此一對兒。呵呵,沈詞自知相貌不佳,蒲柳之姿,一直不曾佩戴過,此次與夫人一見如故,下次便讓人送來贈與夫人,也算給寶物尋個好去處,望夫人不要嫌棄。”
朱麗笑道:“沈小姐三番兩次的送東西給我倒是讓我不好意思了,你放心,姐姐幫你勸勸我家先生,定不會讓他欺負了小姐,呵呵。”
春辭笑道:“那有勞姐姐了,沈詞告辭。”說著伸手跟朱麗握了下手,又跟靳方守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屬下送沈小姐。”計蒙也跟靳方守說了一聲,便送春辭出去。
靳方守看著春辭的身影消失在庭院里,一直沒說話。
“想什么呢?”朱麗抓著春辭給的小葫蘆仔細端詳,“這沈小姐什么背景,又有多大的生意?竟然連計蒙都無法做主,巴巴的帶來見你?”
靳方守淡淡的說:“倒是聽說過南海沈氏,從幾百年前便在做珠寶生意,延續了幾代人,算是南海那地方有名的望族。他們有自己的珠寶采集礦,供養了許多珠寶設計師,其實大陸上很多知名品牌也是出自他們家族,只是沈氏為人低調,外界知道的不多。這次沈氏派人來尋我,估計是南海匪患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困擾,想尋個穩妥的出貨路徑。這里面涉及了南海現在的局勢,計蒙應該是想看看我是否有意踏足南海吧。”
朱麗聽著笑了笑,“那你倒是想不想做這單生意?”
靳方守道:“利益足夠也不是不能考慮。”
“呵呵,要是確實要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