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藤蔓卻也并非尋常植物,在遭到攻擊時居然也會掙扎抵抗——它們象蛇一樣扭動著莖稈,試圖將襲擊者給纏繞起來,不過在武藝高強的慕容英面前這種抵抗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會被黃昶在同門較量中拿來作為消耗品的植物種子當然不可能是什么高級貨色,如果沒有外力介入的話,慕容英打破這座藤蔓迷陣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黃昶既然費工夫布下這座陣勢,又親自在其中主持著,當然不可能無所作為的任憑慕容英大搞破壞。他很快就再度出現在慕容英面前,手持鐵棍與慕容英再度乒乒乓乓的交上了手。但這一次他卻是占據了地利——如果形勢不好隨時可以往旁邊藤蔓叢里一鉆,那些藤蔓是受他體內靈氣激發成長起來,并不會攻擊他。而慕容英若追擊過去便會被糾纏騷擾,雖然只是些隨手便能斬斷的小東西,但有個對手在旁邊虎視眈眈的情況下,若稍有大意也可能被纏住,那就狼狽了。
另一方面,黃昶在這迷蹤陣中還附加了一個乙木青靈陣,雖然并不是什么高端陣法,卻也多少能從四周圍吸取一些乙木靈氣,身處其中,便可以使他的木行法力恢復速度增加少許。時間拖得越久,多恢復的法力就越多,這樣他在與慕容英纏斗時,在施展法術方面就比對手從容了許多——煉氣期修士因為法力有限,在戰斗時如果不想大量使用符箓,與對手拼靈石多寡的話,那對于每一個法術的使用便都要精打細算,關鍵時刻能比對方多用一個法術,便很可能決定了勝負生死。
在充分占據了這些優勢的前提下,黃昶才有底氣與慕容英正面交戰,但即使這樣他還是處于下風——那口青霜寶劍始終在空中盤旋,稍見空隙便疾刺而下,仿佛蒼鷹撲食一般迅猛。而在他與慕容英交手時,那口飛劍又往往從后方或側邊突襲而至,其辛辣迅捷之處仿佛又多了一個老練劍客,而且還是完不受攻擊的。
與這樣一個擁有本命劍的修士交手,就相當于以一敵二,這還虧得慕容英與本命劍結合有限,目前只能隔空馭劍,尚且達不到“人劍合一”的地步,黃昶還可以直接攻擊到他的本體。如果慕容英可以將本體身軀與飛劍合而為一,整個人都化作劍光施展出劍遁之術的話,那對手除了抵擋逃避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當然肉體凡胎的練氣期修士絕大部分都做不到這一點,除非那些練氣后期至少九重天,或是達到了十重大圓滿境界即將突破至法元期的劍修高手,才勉強可以在短時間內化身入劍,但持續時間肯定很短,根本不可能象法元修士那樣長時間的劍遁飛行。
兩人在這迷陣中翻翻滾滾激斗良久,一時間卻分不出勝負。黃昶是吃虧在武器不如人,縱使他手持一根沉重鐵棒,卻根本不敢與那口“韭葉青霜”寶劍正面相碰,就算是慕容英手中那口施加了銳金訣的普通長劍,每次與黃昶手中鐵棒硬碰硬交擊之后也能在棍子上砍出幾個缺口來。若是被“韭葉青霜”削上一下,肯定是直接斬斷沒得跑
這樣一來黃昶完無法與慕容英正面交鋒,只能躲在暗處時不時抽冷子偷襲他——有機會就揮棍子敲打,沒機會就遠遠射箭。只要天上那口飛劍稍有動作,便立即縮回到藤蔓樹叢后頭去,總之怎么猥瑣怎么來。
而慕容英的麻煩便在于這些藤蔓砍之不絕,縱使他砍斷了上面莖株,只要下頭根系還在,黃昶一道木行法力打過去便又能立刻生長出來。想要把根系挖絕可不容易,由于火克金的緣故,慕容英沒有修練過任何火行咒法。他本身原也不愛用法術對敵,一時間除了費力氣大砍藤條外,竟是拿這草木迷陣沒辦法。
兩人這么耗了一陣子,都意識到短時間內是搞不定對方了。如果一定要決出個勝負,那除非幾天幾夜之后有一方法力枯竭,又或者慕容英舍得拿出一些珍貴的消耗性物品,比如強力的符箓來毀去這陣勢,然后才會有個結果。
但既然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