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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李守義在申城也帶不來什么好消息,魏東就讓他先回來。
周曼始終沒有電話,時不時發來短信,說查到一條包裝小廠的線索,正趕過去,隨后整整一天也沒消息。
這讓魏東有點不安,周曼自從當了安然公司公關主管后,人似乎挺安份,至少魏東并沒看到孫家在東區銷售中有什么新情況曝光。
連夜又打電話,讓李守義立刻在當地報警,他也給馮先生打電話,有個同事失蹤的事。
馮正接到消息也很重視,畢竟這事涉及到復方集團下屬公司的研究所,一家包裝小廠,顯然里面有他不知情的秘密。
等到魏東趕到后,有巡捕找上他的酒店,調查失蹤人員的情況。
經過細致查找,最后一次周曼出現的地方是位于申城以南的蘇河制藥廠。
蘇河制藥廠是復方集團的一家老廠,也是收并地方企業的成果之一,這里的人員相對復雜,研究所一共有五名研究員。
責任心血管藥的只有一個叫鄭可的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
鄭可確認,這個周曼她見過,但關于心血管藥,她矢口否認要進入市場的可能。
“馮總已嚴格下令,任何新產品開發,要經過嚴格臨床實驗,整個公司進入實質臨床的心血管藥物只有兩種,前不久也否則了,剩下四款尚處配方階段,沒找到最適宜搭配,不可能有人拿粗制亂造配方包裝銷售,這會死人的。”
通過與李守義之前的調查資料對比,魏東還是發現與這位鄭可研究員說的差異,從公開的資料里,有一份配方沒有紀錄在案。
這款配方就是鄭可在理論報告里說兩款心血管藥品之一。
也就是說,鄭可說了兩種藥品,而在李守義調查中,只有一種藥品紀錄。
在公開資料面前,鄭可不得不低頭,有一款藥品私下被她賣給一家私人藥廠。
“為什么呢?”
魏東從手中資料也能看得出,這位叫鄭可的研究員,學識淵博,成熟沉穩,不象是那種大惡之人。
“那款藥本來通過公司臨床實驗的,但中途被人置換了,我就……你不知道,一款能進入臨床的藥品,花費多少時光,只是目前不允許。”
魏東間接又給馮先生打去電話,詢問仿生藥與原創藥的區別,才知道如今市場充斥的大量藥品,大多數進口轉銷,要給國外機構交很大的專利費。
而國內想開發原創藥,有嚴格的論證和幾乎難以跨越的關卡,最主要還是就算通過了,實際利潤遠遠不足以彌補研究的成果,缺乏保護,也很容易被別家廠子假冒。
總之,其中復雜的程度,讓魏東也嘆為觀止。
“你這款配方轉銷給私家小廠,給了你多錢?”
鄭可猶豫半天,從抽屜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他。
“這是總共十萬元,我一分沒錢,就是擔心會……”
說完,這個女人神色也有點恍惚不定,這點錢就把一款價值數億,甚至數十億的藥品給賣了,魏東都覺得心痛。
可是,這已經不是他能去干預的,眼下先找到周曼再說。
順著鄭可給的私家藥廠的地址,當地巡捕配合下,最終抓住了工廠的廠長,一個猥褻的中年大叔,最終交代出來周曼被他手下關押在一個地下倉庫里。
人救出來了,此刻的周曼狼狽不堪,頭發零亂,嘴唇哆嗦,一天沒喝水,見到魏東就撲過來,不管旁邊站的李守義,還有一幫巡捕。
淚水順著臉頰汩汩流淌,周曼一只手把個東西塞到他衣兜里。
“這里有個藥房,里面有這家小廠生產已銷售的藥品,不要跟任何人說。”
經過對這家小廠的檢查,大量生產的藥品已經進入市場,無法追回,相關處理只能按程序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