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詫異:“心性大變?怎么回事?”
岳起道:“以前在寒恭峰時,她好歹是師尊的弟子,性情溫馴謙卑,先不說是真是假,在與滅世尊主大戰時,也沒看出她有多少實力。但在綺羅城,她變得暴躁易怒,且周身時不時散發出淡淡的魔息。”
白浪一愣:“你確定是魔息?”
“確定,我還是能夠分辨出魔息與靈力的區別的。”
這就怪了,溫蕓一介凡人,靈力都修的不上不下,身上怎么會帶魔息?
盛陽補充道:“除了魔息外,她的修為也大有長進。現在的境界至少在渡劫期。”
“這就有意思了啊,黑袍人消失蹤跡,溫蕓心性大變不說還漲了修為。怎么看都不像是沒有關聯的樣子。”容真悠悠長嘆。
“既然現在藍卿不在,那就由我們帶你們去吧。正好也給藍卿省下些負擔,等之后她回來了就不用再為這事費心了。你說對不對啊,小辭辭`”
白浪笑瞇瞇的看向身邊木著臉的小娃兒,景辭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
容真沉聲道:“那就這么定了,你們倆才回來,就先休息一日,明早我們出發,去綺羅城一探究竟。”
“我還真就好奇了,一個溫蕓她有多大能耐,竟然這么能躲。”
“去了不就見分曉了嗎?”
——
熾炎域邊境線。
水蟄域的魔兵再一次壓了上來,這一次的動作兇猛了不止一點。
而他們的身后,則是身著垚鱉域盔甲的魔兵。
最前方,是千百柔與一個戴著面具的紅衣男子。
藍卿背手站在魔獸身上,眺望著水蟄域兵陣。
其實還是很尋常的陣法布局,不過是多了垚鱉域相助罷了。
只不過那紅衣男子……
怎么看怎么眼熟。
這讓她想起一個人——花青。
之前在景辭的滅世神殿中見到過,與景辭交好。但是在后來的大戰之中卻并沒有見過他的身影,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似的。
現在在這里遇見,難不成他一直都是魔族之人?
不對,不對不對。
她可以確定花青并不是魔族。
那眼前這個人……看來要等到在戰場上才能知道答案了。
三眼悄無聲息來到藍卿身邊,低聲問道:“清瀾公子,我探過對面突然冒出來的垚鱉域主將虛實。魔息不穩,元魂倒是夠硬,放在靈修中或許是佼佼者,但在這,估計就是個充人數的。”
這話讓藍卿眉頭一蹙。
如此看來,不管他是不是花青,都能確定一件事。
這人是從人間來的!
修煉走火入魔而來倒是不太可能,藍卿猜測多半是通過某種方法被帶過來的。
打通人間和魔界的通道有三。
其一是兩界山深處的兩界縫隙,不過只能是高階魔獸出入,魔族之人是無法通過的。
其二便是魔界之門,魔門開啟,人間與魔界的人都可以隨意出入。
其三就是仙界的通界門了。
通界門的開啟是需要仙帝應運,只要仙帝想,無論是人是獸,都可以自由出入。
無論怎么說,前兩種的可能性要比第三種大一些。
仙帝總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隨著一聲震天鼓響,水蜇域和垚鱉域的魔兵吼叫著,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沖了上來。
有了垚鱉域的幫助,水蜇域魔兵明顯增加了斗氣。
反觀熾炎域,這次別說是魔兵了,就連魔將的斗氣都有些低迷。
這怎么打?
輸定了!
不過想是這么想,最終還是咬牙沖了上去。
“給我上!都不許退縮,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山羊胡魔將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