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似乎著急想走,又礙著穆折清的面子,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又是一種帶著心虛風寒的聲音道,“我的生辰......如此那多謝清將軍了。”
穆折清看著這一幕覺得好笑,這根本不是受了風寒導致聲音特殊,而是刻意如此,她若開口正常說話,穆折清一定能夠第一時間認出來。
“你快些回去歇息吧!”穆折清笑笑,卻不揭穿這個假丹梔。
“丹梔”聽了這話,整個人松了一口氣,得到赦令一樣,跑得飛快,看著那抹離去的白色身影,穆折清陷入沉思,高陽的身體纖弱,整個人瘦的剩把骨頭,丹梔的背影和她看起來是有點像,仔細一看,后背腰身要比高陽寬大,而且丹梔的生辰早就過了,丹梔原本是穆折清的侍女,高陽不知道丹梔的生日也正常。
穆折清倒是想看看,這個假丹梔又要唱什么戲。
又過了幾日,穆折清注意到,那個奇怪的冒充丹梔的人,每次都會在半夜偷偷和丹梔調換身份,然后半夜出去,而她自然是走去丹梔的帳篷,而后像一個餓死鬼一樣,大吃大喝一頓。
這軍營里的女人,只有高陽和她的侍女,以及死去的阿照,那么有誰會吃飽了撐著冒充丹梔,就為了半夜起來大吃大喝一頓?
除了那個白天躺在榻上,半死不活的高陽,他實在想不到還有誰?
這個蠢女人演得一出好戲。
這日皇上來了秘折,要盡快結束這一戰,盡快班師回朝,穆折清正準備召集將領過來議事。
豈料這個時候明懷冰突然求見,他還是坐在輪椅上,穿了一件藍白色衣袍,許由推著他進來。
穆折清道,“明公子,不知道你偷偷躲在什么地方,下了什么棋?”
“清將軍,高陽公主受了重傷昏睡半個月,您覺得......”明懷冰裝作沒聽懂這話,而是繞開話題說起高陽。
“嗯?”
“我們不該把這事稟報給皇上和朝廷的寧王殿下嗎?”
“她不是還沒死嗎?”
高陽到底也是公主的身份,在他穆折清大營出了事,他必定會第一時間匯報給皇上和京城,這些不用明懷冰問起,他肯定早已安排,明懷冰還要裝模做樣問這事,這更加定了穆折清的判斷,高陽昏睡事情做文章的,背后就是明懷冰。
不管明懷懷冰和高陽到底打什么古怪主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意圖,這些穆折清統統不感興趣,他也不會去揭發舉報他們,他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等著完結陜西軍事,回到京城等死。
對,這就是穆折清的個性,認死認哉,至于你們要搞什么事,隨意。
“清將軍,從這里到京城快馬也要半個月,到長安也要七八天,來回一躺,皇后有什么話給高陽公主也是來不及?!?
“她昏睡,就算皇后親自來,她難道就能聽到嗎?”穆折清轉著手里的毛筆,玩味地看著明懷冰。
“大夫說,高陽公主昏睡,可能尚且有意識,若皇上和皇后能寄來一封慰問信,我念給她聽,也許能夠將她喚醒,那高棲夜遲遲不肯歸降,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高陽死去嗎?”
穆折清繼續轉著手上的毛筆,他冷笑道,“行啊,明三公子,你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吧,這樣吧,高陽公主在戰場之事,我早就稟報給長安的皇上,至于如何勸說皇上和皇后寫信慰問喚醒高陽,筆給你,你寫最合適!”
長安行宮,一個美麗的女子靠在宮墻內院紅椅上,她兩旁是盆景梅花,和布置好看的花堆展示,遙望外面的風景,她著一身紫色宮裙,眉眼驚人,容顏傾城,只是,她眼角里似乎蓄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