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畫塵和齋藤歸碟走出了公園,前面一輛車子停下,車窗稍微打開一條縫,里面伸出一個手絹。
李畫塵見到這個手絹,皺皺眉“歸碟,我不能跟你走了,有朋友來找我?!?
齋藤歸蝶是個心細(xì)如發(fā)的女孩子,她見到這一幕,立刻知道,車子里的人,一定和李畫塵有著十分默契的關(guān)系,不然不可能就通過一塊手帕就能讓李畫塵乖乖上車。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假裝沒看到,假裝不懂。
“哦,那好的?!饼S藤歸蝶微微一笑“我去那邊坐車?!?
齋藤歸蝶走出去以后,頭也不回,她知道,女人是不應(yīng)該知道太多的,尤其是在李畫塵不想讓自己知道太多的情況下,一回頭,可能就是好感全無。況且,她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而其她確定,將來自己一定會慢慢地知道的越來越多,越來越了解李畫塵這個人。
李畫塵走上了車子,剛剛坐進(jìn)去,就驚的差點(diǎn)蹦起來,他高興地就要在車子里磕頭行禮“師父?。磕趺聪律嚼??”
師父一身道袍,面帶微笑“許久不見你了,想問問你最近過的怎么樣,你背負(fù)黑云橫斷,我很擔(dān)心你?!睅煾敢簧焓?,讓李畫塵坐下。
開車的司機(jī)就是李畫塵的師叔,師叔哈哈一笑“李畫塵,你和應(yīng)家那小妮子的事兒成了沒有啊?是不是又看上了白家的姑娘了?”
李畫塵看到,自己的師叔雖然說是老了點(diǎn),但是穿上西服,梳好頭發(fā),打扮起來,倒也像是個老年紳士一樣風(fēng)度翩翩。
“你怎么下山了?你禁足期過了嗎?”李畫塵開口就不慣著他。
“靠,小王八蛋,把你神氣的,師兄讓我下來的,你管得著嗎?”
師父微微一笑“別吵了,這次是我讓他隨我下山的?!?
李畫塵湊近師父“這老小子心懷鬼胎,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師父您小心?!?
師父苦笑“行了,為師自有分寸?!?
師父輕輕地握住李畫塵的手腕,李畫塵沒有半點(diǎn)反抗,完全配合,但是師父的表情卻越來越凝重。
師父松開了手,嘆了口氣“畫塵,我們一門,弟子稀少,不如其他門派枝繁葉茂,算上你師叔,不過也就是五個人。我們沒有其他門派的線侯,無法知曉其他門派的動向,這是為師的失誤啊。倘若從我三十歲那年就開始布局,如今我們應(yīng)該也是個大門派了?!?
李畫塵不解“師父,為什么突然發(fā)這種感慨,您不是說過,江湖上的事,我們能不管就不管,要做的就是傳藝、傳宗嗎?”
“是啊。”師父嘆氣道“為師原本也以為,終我一生,只要將門派傳承下去,就算是對得起師門上祖了。可是我沒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諸神戰(zhàn)甲會發(fā)生異動,我已經(jīng)年邁不堪大用,所以才做了一場豪賭。”
“豪賭?!”李畫塵驚訝了,師父為人穩(wěn)重,從來不做這種什么豪賭、拼一次的事情。
“我把一切都押在了你的身上,但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把你押的太重了。”師父道“這黑云橫斷對你的掠奪,比我想象中的更
可怕,為師擔(dān)心你撐不住?!?
李畫塵立刻表態(tài)“徒兒撐得住,為了師父,徒兒甘愿承受任何痛苦磨難?!?
師父痛苦地?fù)u搖頭“你愿意,我不愿意。多少人日夜期待諸神戰(zhàn)甲能夠重放豪光,可是為師卻希望,它們永遠(yuǎn)沉睡,一直睡到世人皆以為它們只是創(chuàng)說,從不曾真的存在才好。你和你的師弟們年滿了就下山,我留下一個人傳承師門,這是我們這一脈最好的歸宿了?!?
李畫塵疑惑地道“師父,您怎么也這么消極了,我愿意為您尋回全部的黑云戰(zhàn)甲,讓師父傲立武林巔峰,指點(diǎn)江山,鎮(zhèn)壓奸邪。”
師父欣慰地一笑“但是你要記住,師父的年紀(jì)大了,時間不多了,你要加快。為師能否成為新的讓神,統(tǒng)御天下,就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