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這是氣話。
北戰王已經被激怒了,他憤怒到了有些失控的地步。
北戰王李長風經歷大戰無數,他失去過人,失去過兒子,那時候他以為李畫塵也死了。他悲痛絕,深感無力。之后就是暴怒,發誓要爭上一爭,斗上一斗!
沖冠一怒,不等于有勇無謀。他當時運用了自己一切能夠運用的勢力、力量和人物。
但是今天,似乎比那個時候更難。
一個大臣道:“王上息怒。四爺的況完全不了解,就算是北戰國的戰力集結東瀛,大開殺戒。第一要給鐘吉煌和不良局總局一個說法,這種事,超過了我們北戰國的權限;第二是即便去了,四爺他……他人在哪里我們都不知道,根本無從下手,總不能見到忍者就殺吧?還有,這件事和齋藤船工、九下也有淵源,是否應該匯聚更多訊息,才做進一步的決策?”
“不錯!”一個人道:“王上!此時應該立刻派遣精兵潛入東瀛,調查況,掌握對手信息,尤其是四爺的訊息。從北戰國派遣戰力已經來不及了,應該從距離東瀛最近的地方抽調戰力!”
北戰王道:“雪狼山!?”
一個人道:“雪狼山有三個大門派,其中有兩個是我們扶持他們,讓他們負責邊境事宜的,此時剛好可以調動戰力。分成兩支,一支支援九爺,一支救援四爺。”
“文成現在在哪里?”
“已經在趕往雪狼山的路上。”有人道:“九爺讓白家姑娘傳來飛報,他要孤潛入雪狼湖兵工廠,探查況。音頻在這里。”
大廳鴉雀無聲,李畫塵的那段飛報播放完畢。
北戰王的臉色鐵青,一只手的手指不斷地搓來搓去,他的手在抖。
李工半死不活地回來,他見到的第一眼,就沒有責備。因為自己這個兒子太慘了,不僅被李畫塵揍的渾是傷,一直咳血,而且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見了鬼,自己看他一眼,他就哆嗦的說不出話來。
本來氣的半死,但是見到他那個樣子,真的沒有辦法再責備了,只能讓他去養傷,等傷好了再算賬。
李步云去東瀛執行任務,按道理他算是邊緣人,不該太過深入,應該以信息回報為主要任務。但是突然傳來巨變,他也被抓,甚至可能被殺了……。東瀛忍者一定知道他的份,要對付李步云,一定是下了很大決心,而且一定是背后的利益和代價,讓他們不得不冒這個險。
李畫塵……。
自己的小兒子,年少時代就遭受巨變,從來沒在自己跟前享受過一天的寵。為了北國的事,他成為了其他王子的眼中釘,即便是外出躲難,也要被自己的兄弟伏擊……。傷痕累累的他,此時竟然如此以大局為重……。
他說的沒錯,兵工廠不像其他案子,可以依靠壓倒的戰力去解決。現在信息太少了。里面有多少武器?是導彈還是炸彈?是化學毒藥,還是生化武器?會有多大的危害,會那片土地、那里的人民、整個北國有多大的危害?
統統都不知道。
要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得有報。
報!報!報!戰爭時期,沒有任何事比報更重要。報就是人命,報就是掌握勝負的關鍵鎖匙,報是天,報是一切。
李畫塵若是能拿到報,斷掉雪狼湖兵工廠其實很簡單;李步云那邊如果有報,要做決策也一點都不難。關鍵是,現在兩邊都是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看不到。
“讓文成聯系李畫塵,開通李畫塵的通話權限,讓他直接和我通話。不能讓他去執行任務了,北戰國又不是只有一個李畫塵。得讓他回來,他得回來……。”
北戰王抬起頭:“通知雪狼山附近的三個門派,派最精良的一支隊伍立刻趕赴東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