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海,你干嘛跑回來搶我生意,真不在臉!”他本來就收不上柴火,陳明海的車往這一停,他更加別想有收成。
陳明海沒理會他,周建東就是橫,他只干買賣不求氣受。
“我說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我問你話呢,立即把你的車開走,不然我砸壞它!”周建東指向那幾只大鐵桶,眼睛直打轉,他要是也能早些想到收購松脂,也不至于這樣落魄。
陳明海一個冷眼剜去,周建東安靜了許多,但不出一分鐘又開始嚷嚷:“你不肯走是吧,我把村長叫來,讓他來評評理?!?
新上任的村長陳明海沒見過,倒聽說是劉長貴的一名同學,此人風評一般。
周建東去把人找來的時候,正好有人挑了柴火來,陳明海過完稱立即結了錢給人家,這人笑呵呵的說:“我們家還有兩擔,我現在回去挑給你,我們大伙都等著你回來收呢?!?
周建東氣得要死,他天天在村子里吆喝,沒人賣給他,陳明海他人不在,這些混賬東西竟然等著他回來了再賣!
他的價格確實是沒陳明海給的高,那不是想著要掙多一些嗎,家里現在沒有什么收入,全指望在這臺拖拉機上,買拖拉機的時候,可以說得上是砸鍋賣鐵了。
“你們誰要再賣柴火給他,就是跟我周建東做對!”周建東指著挑柴來的人怒罵。
對方只是冷笑,他周建東算什么東西?
陳明??聪蛐律先蔚拇彘L吳志遠,朝他頷首,誰做買賣不成,只要不欺負人誰都管不著。
“明海同志,你回村子里來我們是熱切的歡迎的,但是你這買賣做的有些過分了,建東怎的說都是你的大舅子,你多的是地方去,怎么就非要跟他爭奪?”
吳志遠早被周家賄賂,開口就幫著周建成說話。
陳明海眼角挑了挑,這村長真不咋的。
“我們村是被私人承包了?”陳明海嘲諷的道,他竟然不知道村里的風氣變成這樣,劉長貴在的時候,誰敢這么目中無人?
“沒有被人承包,你也得講個先來后到是不是?建成老早就在村子里轉悠要收柴火,你這后來來的,就不要再摻和了,怎么說都是一家人不是?”吳志遠苦口婆心的勸說,陳明海他們發達了,村子里多少人羨慕嫉妒恨。
他多次聽劉長貴提及他買的那一大片的地,饞得要命。
他比陳明海念的書多,他怎的就沒他那么好的運氣?
“哦,我偏就不讓呢?”陳明海皮笑肉不笑,深邃的眸子像是一道利箭剜向吳志遠,他擔心村子在他這種人的領導之下,遲早要完蛋。
吳志遠這新官上任三火,正愁無處可放,今日陳明海就是撞上他槍口上了!
“你不愿意?行啊,你這干買賣的可是有證件的?你有松脂廠的認定收購證明書嗎?要沒有,你這就是偷收,我舉報到鎮上松脂廠去,看你還得瑟!”
吳志遠一咬牙,威脅的話就出口了。
陳明海看向剛剛挑柴火來的村民,聲音比較平靜的說:“你盡管把柴火挑來便是?!?
周建成跳起來指向那人:“陳明海到底給你多少錢,我一分不少的給你!賣給我!”
“明海給我家的干柴一毛錢,你能給嗎?”
對方不屑的看向周建成,他平時就給的五分,有時候甚至給四分,從來就沒超過六分,現在什么天氣,誰進山打柴不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他以為誰稀罕他那四分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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