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離職辦完了。因為是私企。像李牧這種突然離職的。李牧也沒有拿到上月的工資。不過李牧不在乎。爽快的不要了。
離開公司,李牧拿起手機查詢了一下。然后買了一張前往sx省的機票。
李牧打算去找自己的母親。李牧的母親是一個叫做李梅的女人。今年四十七歲。李牧的父親是上門女婿,所以李牧隨著母親姓。
六年前父親因為查除了肺癌。原本還算有點小錢的家庭也一瞬間一貧如洗。甚至還欠下了一些外債。這幾年母親一直在工地上務工。刷涂料。
現在雖然雖然外債清了。但是家中也沒有什么余錢。所以李梅還在繼續務工。為了李牧以后結婚的房車辛苦著。
上了飛機的李牧滿腦子都在想,如何跟母親解釋突然有錢了。如何說服母親這個辛苦了一輩子的女人來蓉城跟自己享受生活。
雖然說有錢了想變得更有錢。但是李牧看著透明屏幕上的那一串零完全沒有變的更有錢的想法。估計再有錢也就只能這樣了吧。
如果把這個數字放到銀行,就算是利息。這輩子都用不完。李牧現在想的就是如何把這個數字減少。李牧已經提了一千萬到自己的卡里了。
可是屏幕上的那一串數字除了數字變了以外,位數都沒用下降一個。二十四位數。這是什么概念。李牧不知道怎么比喻。反正他現在應該比任何人都有錢。沒有之一。
下了飛機,李牧直接打了一個的士到了母親所在的工地。看著一片荒蕪的工地。除了灰塵,和一些沒有樹葉的大樹。就剩下一下用綠色防護網包裹的建筑。
剛下車,李牧一腳踏下去,全是灰塵。李牧估算了一下。大概有半公分厚。因為sx省這邊風多,所以很多時候風一吹,灰塵到處飛揚,所有的地方都被蒙上了一層土黃色。
現在是下午五點半,李牧也不知道母親住在哪里。所以只能在工地的住宿樓等待。
剛剛撥打了母親的電話,但是并沒有人接通。
但是這也是常事了。李牧隨時這個時候撥打母親的電話,都沒接。然后下午六點半左右母親才會回電話。李牧也不著急,估計再一個多小時,母親也該收工了。
一個多小時之后,陸陸續續有人開始在朝著住宿樓前來。成群叼著煙,說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這群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沒有一個人穿著是干凈的。
不是泥土的土黃色,就是渾身的鐵銹。又或者白色的漆料,亦干涸的混泥土。李牧甚至看見許多人眉毛上都沾著薄薄的一層土黃色。
終于,一個穿著被白色漆料包裹住衣服的女人映入李牧的眼前。一米六八左右。和幾個同樣穿著的男人一路走一路說話。豪爽之極。
李梅看著住宿樓門口這個衣服十分干凈的年輕人,一瞬間就認出了李牧。這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怎么能不熟悉呢?急沖沖的走了過去。李牧也迎了上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中年婦女。安全帽之下有著一縷青絲漏了出來。只是這一縷青絲被白色的涂料包裹住了。臉上也有著零星的白色斑點。同樣也是涂料。
“媽。”李牧喊出這一聲,突然有些哽咽。
“小牧,你怎么來了?你不上班嗎?”李梅到沒有在意李牧的表情。反而是疑惑的問道。
“算了,來都來了。先跟我進去。我換身衣服,等會再說。”李梅也沒有過多的糾纏。反而是拉著李牧走進住宿樓其中的一個板房里。
走進板房,李牧第一時間就看見了四張鐵質上下床。有點床住著人,有的床位空著,上面放著一些工具和行李箱。李梅的床在最里面的角落里。上床放的是一些行李箱。下面是一根鐵絲,上面掛著一張毯子。估計是睡覺的時候。拉上。外面也看不見里面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