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來的迷之自信,讓他看不起卓南。
如果工作經歷的話,顏林自認為自己還不如卓南呢!
要是讓眼鏡男知道自家情況的話,也不知道對方還有沒有興趣跟自己愉快的聊了。
瑪德!裝逼裝到我面前來了。
顏林并沒有直接開口話,而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鏡男,當見得后者嘴巴張了數張后,拿不出話來反駁卓南時,不禁笑道“這位朋友,聽你話,你應該是在大醫院上班吧,不知可否請教一下,你們對這種哮喘有什么好的治療方法嗎?”
眼鏡男聞言臉露尷尬之色,怔了怔道“我不在呼吸科上班,對哮喘的治療不是太了解。”
顏林聞言臉露遺憾,故作嘆息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又浪費了一次學習的機會。好了,不閑扯了,我想請教一下,您給您女兒宋倩汐吃了中藥嗎?辯證的思路是什么?開的是哪個方子?”
眼鏡男聞言臉色一窘,隨即胸脯一挺,底氣十足道“學校里的老師中醫那套望聞問切沒什么用,尤其是切診根本就沒什么用處,不如現代檢查來的直接,所以我就給我女兒做了個檢查,確診為支原體感染后,給她開了個抗支原體感染的方子。”
“這么簡單?”顏林沒有讀過正規的中醫藥院校,不知道學校里是如何培養中醫學子的,聽得眼鏡男這么一,直接讓他大跌眼鏡,如果望聞問切沒用的話,干嘛還設中醫藥大學,干嘛要開設中醫藥這門課程,更重要的是,這名所謂的中醫藥院校的教授,干嘛不轉行去學西醫,卻占著茅坑不拉屎,做這種誤人子弟的事情呢?!
眼鏡男聞言言辭鑿鑿的道“就這么簡單啊,現在看病不都是靠檢查結果嘛,誰還靠經驗來治病啊?”
話到這個份上,顏林已經沒有興趣再追問對方開的什么處方,用的什么藥了,因為對方徹徹底底的把“辨證論治”拋諸腦后,只怕是最簡單的“寒熱溫涼”都沒有鑒別吧?
顏林不由得嘆了口氣,提不起任何興趣跟對方掰扯什么,自顧自的拿出壓脈枕來,吩咐宋倩汐坐好后,伸出三指搭在后者寸關尺三處,認真的感受著指尖脈搏跳動。
脈細如線,脈率有些偏快,稍稍用力一壓,脈搏跳動瞬間消失,從脈象上看應該是細數無力脈。看樣子這女孩的支原體感染有一段時間了。
“怎么樣?”待顏林準備收起壓脈枕時,眼鏡男滿臉好奇的盯著顏林道。
顏林不由得一愣,不解道“什么怎么樣?”
“我的意思是脈象怎么樣?”
“哦,你問的是這個啊,你家女兒是細數無力脈象,應該是氣陰兩虛證。”
“氣陰兩虛證?”眼鏡男聞言不禁臉露訝然“你的意思是我女兒的病情有點嚴重了?”
顏林點點頭道“也不能嚴重吧,單從脈象上來看,有兩種解釋,第一種解釋就是你女兒患支原體感染之前本身就有氣陰兩虛證,第二種可能是你女兒的支原體感染日久,體內的正氣漸虛,從而導致氣陰兩虛。”
眼鏡男聞言作沉吟狀,隨即點了點頭道“我女兒平素身體抵抗力不蠻好,經常病不斷。”
“嗯,支原體感染本來就是種機會性感染,一般情況下,在人體免疫功能降低時乘虛而入,導致疾病的發生。剛才你也了,你女兒身體抵抗力不是蠻好,所以你女兒的氣陰兩虛證可能在感染支原體之前就可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