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珺聲音都氣的岔了聲說道:“陳帥,你是不是男人,居然打女人!”
陳帥一臉無賴說道:“我當然是男人。只是跟君子林衍的憐香惜玉不太一樣,我是個坦坦蕩蕩的真小人,挨了打肯定是要還手的。
不過人林衍今非昔比,成了年輕有為,背景硬挺的新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明明就是個為了往上爬陪睡的賤人,他憑什么撿你這雙被沙土地睡爛了的破鞋子穿?
也只有我這種小人才配得上你這個賤人,依我說,咱們倆王八對綠豆,就這么湊對兒算了!”
吳珺顫抖著悲憤的是說道:“你就不怕我告訴林衍?雖然他不肯要我,但我相信他也不會看著你要挾我坐視不管的。”
陳帥冷笑道:“你倒是了解林衍,他如果知道真相,的確不會不管。只是,他怎么會知道真相?在你這么一再挑釁他的底線,在他面前信用度為負數,在他心目中被定位成踩著他們一家人攀附秦書記的惡毒女人之后,你告訴他我脅迫你,他會信?
那如果我先告訴林衍,這幾天區里再次瘋傳你跟沙部長的流言,你想要賴上他失敗之后,又把主意打在我身上,非要跟我辦理結婚手續對抗查證,我不答應你就反咬一口,四處誣賴我要挾你占有你。
吳珺,你自己衡量一下,我們倆的說法,林衍會信哪一個?
哦,友情提醒你一下,咱仨高中畢業后,你跟林衍整整十年沒見面,我們倆可是做了十年的好哥們兒。”
林衍近乎呆滯的看著車窗外,陳帥那張始終帶著嬰兒肥的調皮臉龐,在慘白的路燈下顯得那么陌生和陰鷙。而吳珺在他面前精明算計的臉,卻在這一刻無助和絕望。
這世界怎么了?
好好地人,都被權利兩個字弄瘋了么!
吳珺忽然脆弱的哭了,哽哽咽咽的說道:“陳帥,求求你別逼我,給我幾天時間考慮考慮好不好?”
陳帥一臉得意,終于如同皇帝開恩一般說道:“行行行,畢竟是同學,又是我心愛的女人,我哪里狠得下心,那就三天。
三天之后你要是還不給我答復,你墮胎、騙林衍替你做假證,以及你通過你堂姐弄出假結婚證,還有,你私下去探望在押的沙土地父子的一切證據,我都會原封不動的寄去省紀委沙土地專案組。”
吳珺顫抖著問道:“陳帥,你苦心弄到這些證據,林衍他幫你了嗎?他知道嗎?”
陳帥說道:“我知道,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證據都是林衍惱怒你打擾他的家人,幫我搜集對你的懲罰,你一定會對他徹底心死,更利于以后咱們倆結合。
可是吳珺,我不忍心給衍子頭上扣屎盆子,他跟我倆不一樣,是難得干凈的存在了,就算他生你的氣,會打你會罵你,卻不會黑你。
這些證據,都是我一個人費盡心思弄的,嘿嘿嘿……”
陳帥的聲音忽然猥瑣無比,湊近吳珺說道:“你還別看不上我,我的活兒可真心不錯的,為了弄到你的流產病歷,我把林衍之前的助手,就是那個胖護士高甜甜給睡了,她才偷偷給我弄出來的病歷復印件。”
吳珺緩緩抬起頭,帶淚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可憐的笑容,輕輕地說道:“對,只有他是干凈的,我原本就不該想要弄臟他。”
說完,吳珺不理睬陳帥,飛快的跑進小區去了。
陳帥悻悻的自語道:“賤人,就讓你再消停三天,早晚你得求著老子草你!”
林衍氣的渾身發抖,可是,卻沒有半點力氣拉開車門,眼睜睜看著陳帥吹著口哨揚長而去了。
大腦里原本就被李立新硬塞進來的驚天秘聞弄得緊張無比,現在,猛地看到好哥們兒和前女神在暗夜里表露出來的另一面,竟是截然不同的大反轉,林衍的思維能力終于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