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準備好的回答差點沖口而出,卻在緊急關頭閉嘴了,他敏銳的覺察到,這是一個坑!
如果沖口而出,說那個時間段是帶著李菲兒去醫院開藥,然后拿了飯菜回去,這回答是很穩妥,但卻不太合理。
首先,一個徹夜狂歡的人,是不可能很精準的記得每個時間段的事情的,這女人把時間精確到分,林衍脫口而出只能說明早有準備,反倒會引起她的疑心。
但如果長時間不回答,又顯得理虧,在組織語言說謊,所以,林衍在電光火石間思慮周祥,帶著艱難的回憶說道:“昨天晚上,是我的一個病人李菲兒的成人禮,她的朋友讓她去浪淘沙參加跨夜晚會,她父親不在盧平,她就讓我送她過去。
我們到的時候就十一點多了,玩了一會兒,菲兒的爸爸說讓菲兒去拿禮物,當時只有我沒喝酒,就開車陪她去……”
林雁忽然打斷他說道:“你為什么沒喝酒?”
林衍一臉奇怪的說道:“我開著車呢,怎么敢喝酒?!?
林雁飛快的又問:“那你整個晚上都沒喝嗎?”
林衍搖頭:“陪菲兒拿完藥又拿了他父親送的酒菜,回到會所后,她那幫朋友都喝嗨了,有個小姑娘硬往我嘴里灌了一杯酒,既然喝了,結束后我們住在那邊,醒了酒我才開車回來的,我可沒有酒駕。”
一直沒說話那男的忽然口氣很嚴重的問道:“你不是陪李菲兒去拿禮物,為什么又說去拿藥?你可不要說謊!”
林衍嚇得一個哆嗦,臉色發白的嚅囁道:“我們是去拿禮物,可是在車上菲兒她忽然胃疼起來,恰好拐個彎兒就看到一家醫院,就去拿了點藥,我是醫生,幫她配了點胃酶合劑,她喝了就好了。
然后她打電話讓她爸爸的人把禮物送到這邊,誰知道就是些宵夜酒菜之類的,我們回去繼續玩到天亮,我可沒撒謊?!?
男的繼續口氣很重的問道:“去拿藥了?有人證明嗎?那是幾點的事情?”
“那家醫院的值夜班大夫可以證明的!但深夜我也沒留意是哪個大夫值班,你們可以去調查?!绷盅芗背喟啄樀恼f道:“至于幾點,那我可真記不清了!我沒有戴手表的習慣,出去拿東西的時候大衣留在包間里,手機也沒帶,真不知道是幾點,大約……會是一點多吧,因為,菲兒在零點切蛋糕,出去是之后的事情。”
林雁忽然轉了問題,語速極快的問道:“你妹妹林浵昨晚也在浪淘沙,這兩個受害者并不是好人,喜歡算計女孩子,昨晚他們的目標是你妹妹,這你知道嗎?”
林衍“呼”的站了起來,震驚中混雜著怒氣叫道:“王八蛋,我……咦,可我妹妹給我打電話,他們昨晚只是一起玩,散了就各奔東西了,并沒有吃什么虧。”
兩個警察對看一眼,這個人的反應很正常,無論是情緒還是證詞,都跟了解到的事實分毫不差,如果不是確實如此,那這個人就是屬于極其狡猾,不容易攻破的類型,看起來后者的可能性極小,詢問下去不會有大的突破了。
這個案子因為苦主的身份,被限定一周破案,是一分鐘都不可以耽誤的。
正在這時,林雁的電話忽然響了,她接聽之后,當著林衍的面對搭檔說道:“邊境傳來消息,兩個受害者丟失的器官找到了,看起來,跟報復關系不大,應該是單純的器官被盜,方廳長讓咱們馬上回去?!?
那個搭檔松口氣的樣子說道:“這樣倒省事了。”
林雁沖林衍伸出手:“林院長,謝謝你的配合,后期我們有什么需要還回來麻煩你,請你繼續配合好嗎?”
林衍卻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追著問道:“真的有人偷器官嗎?那受害者丟的什么部位,是腎吧?我們人民醫院有個腎衰病人,等**都等了一年半了,估計下手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