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一朵朵炸開在農(nóng)歷新年第一個夜晚的天空,吳玉桃閨房的貴妃榻上,林衍的腦神經(jīng)也炸開成一朵朵璀璨的煙花,特殊的體驗讓他覺得自己是君臨天下的帝王。
不,這一刻,拿帝王的龍椅給他交換吳玉桃的妖媚,他也是絕對不換的。
蝕骨的纏綿結(jié)束,大汗淋漓的兩個人又去沖了一個香艷無比的鴛鴦浴,又回到屋里,繼續(xù)依偎在寬大的貴妃榻上。
柔柔的燈光下,吳玉桃的厚唇泛動著琥珀色的誘人光芒,林衍越看越愛,胸口都是感動。
這個女子,雖然在歡場打滾,卻始終保持著一份特立獨行的氣節(jié),惟有對他,竟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他不由自主的吻上了那唇,溫柔的輾轉(zhuǎn),品咂她獨特的滋味。
吳玉桃一個風(fēng)月妖孽,男女間那些事對她而言,如同擺上貨架開門營業(yè)的貨物,興趣并不大,能觸動她的,恰恰是林衍這種潤物細(xì)無聲般的溫柔體貼。
混跡利欲場這么多年,吳玉桃不缺錢不缺權(quán)不缺關(guān)系不缺人諂媚巴結(jié),終于把自己混成了一朵達官顯貴人人垂涎,卻又誰也嘗不到她真正滋味的妖花,更別提會對哪個男人敞開心扉了。
例外總會在不經(jīng)意間出現(xiàn),臘月到現(xiàn)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她先是把精鋼鑄就的心門朝那個高高在上的猛虎市長開啟,現(xiàn)在,一池死水卻又對面前這個溫潤入水的弟弟動蕩了。
溫馨舒適的時候不需要言語,兩人默默相擁,很快就睡意朦朧,忽然,吳玉桃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林衍先睜開眼看了看,閃爍著的名字是“陶鉉”,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是一個叫陶鉉的打來的,要接嗎?”
吳玉桃忽然坐了起來,抓起手機接通了,甜甜的叫道:“三哥,新年快樂哦,是不是給我發(fā)壓歲錢的?”
林衍躺在那里,心里卻是一陣黯然,剛剛因為吳玉桃妖媚的伺候,讓他幾乎迷失了自己,那一刻,都有娶了這女人的心思了。
這會子聽到她對另外一個男人同樣如此親昵,林衍才明白過來,她這一刻的溫柔,不過是因為今天這個特殊的時刻,她處在特殊的痛苦中,而他給了她想要的氣氛,從而萌生的回應(yīng)罷了。
此一時彼一時,時過境遷,真情對于她來講,終究是虛妄,怎么也比不上真金白銀的利益實在。
收起不現(xiàn)實的遐想后,林衍有點興致索然了,他默默的聽著吳玉桃跟電話里的男人熟稔的打情罵俏,撒嬌弄癡好一陣子,終于轉(zhuǎn)入正題,他卻聽出了不對頭來!
“什么?”吳玉桃微帶意外的說道:“趙市長家人收到恐嚇信,第一個找的是你,是你推薦他找我?guī)兔Σ檎鎯吹???
陶鉉:“是啊,趙市長的大舅哥是我的老大,我老大推薦他來找我,他家人的安全問題我包了,但幕后真兇肯定來自南平,那是妹子你的地頭,讓父母官重用的大好機會,我肯定要留給你的?!?
吳玉桃輕笑:“嘻嘻嘻,知道你疼我啦,趙市長的確找我了,我也已經(jīng)查到了用他兒子安危要挾他的人,我還借此認(rèn)識了趙市長的夫人鄭焰紅書記,這份大禮的確頂上壓歲錢了?!?
陶鉉:“哎呀,李三爺來了,先不說了,你好好的啊。”
吳玉桃掛了電話,還想舒舒服服躺進那年輕的懷抱里,卻發(fā)現(xiàn)林衍坐的筆直,雙目炯炯的盯著她問道:“這個陶鉉,是不是南州浪淘沙會所的老板?”
吳玉桃吃了一驚:“你這孩子,怎么會認(rèn)識陶三哥的?”
林衍苦笑道:“麻蛋,這年頭,怎么牛逼的人都行三?猛虎市長叫趙慎三,李立新人稱李三爺,陶鉉怎么又是姐姐的三哥呢?”
吳玉桃笑道:“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哈!咦,那你跟李冠霖田秋爽論起來,豈不也是老三,你也很牛逼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