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紅酒,就在這看似旖旎風流的氣氛中緩緩見底。
柔柔的音樂和悠悠的香味越發詮釋出蝕骨的浪漫,讓這一場茍合變得高檔了許多。
趙文娜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輕,仿佛一片云一般,如果不是林衍拉住,她隨時就會飄飛起來,在星辰間恣意的遨游。
“嘿嘿嘿,親愛的,我真開心,真的,我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重視,第一次經歷這種浪漫的約會……”
趙文娜不光是身體發飄,連神經都開始恍惚,她迷離的看到林衍深情款款的朝她走來,雙眼里的溫柔比他接未婚妻電話的時候還要濃郁,如同波光粼粼的水面,她情愿溺死在里面都不后悔。
“娜娜,我愛你。”玉公子一般的林衍深情款款的說道:“讓我們睡吧。”
“嗯,我也愛你。”
于是,美好的男人憐惜的抱著一片云朵一般的她,一步步走向灑滿花瓣的大床,把她輕輕放下,素手一點點靈巧的脫去她的衣衫。隨即,吻住了她的唇,她的脖頸,她的豐盈,她的小腹,最后居然落在她的幽密,一切都美好的像一場夢。
而真實的畫面是:林衍一臉冷厲,舉著紅酒杯,一直坐在小桌邊的軟椅上,看著床上的女人哼唧著,自己脫光了衣服,雙手在她自己的身軀上焦灼的舞動。
電視機上的東西里,播放著一首柔媚入骨的歌曲:
“風箏誤,誤了梨花花又開,
風箏誤,誤了金釵雪里埋,
風箏誤,誤了相思化蒼苔,
在雨中,數幾聲,風會來……”
那閃爍的攝像頭對著床上自娛自樂的女人,忠心耿耿的拍攝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地上的蠟燭一支接一支的燃完熄滅,床上的女人卻無休無止的自娛自樂著,嘴里亂七八糟的叫喊著,在她自己的夢境里,跟林衍癲狂作樂。
想必,一定是很爽的。
林衍忽然厭煩透了,當他聽到女人沙啞的叫喊:“親愛的,用力查,用力,穿透我吧啊啊啊!”她的兩只手瘋狂的動作時,忽然轉身去了洗手間,鎖上門,把那些聲音和不堪入耳的畫面統統擋在外面,一個人坐在浴盆邊緣上,點燃了一支煙。
說到底,他還是沒有狠心到無所顧忌的地步,他不忍看一個女人在他用藥物調制出來的幻鏡里欲死欲仙的樣子,那么可憐,那么可悲,卻又那么可恨。
這個法子,是林衍萬不得已被迫出手的。
趙文娜但凡有一點矜持和廉恥,對他的逼迫不要那么咄咄逼人,他都不會選擇用這種法子來對付一個未婚的女人,縱然她那皮實的身軀已經經歷了不知道多少男人的采擷,都與他林衍無關。
她錯,就錯在選擇錯了對象。
夜深人靜,外面的癲狂貌似也結束了。
林衍打開洗手間的門,緩慢走出去,看著幽暗的床上,癱軟著一尾死魚般的雪白,默默嘆息一聲,拎起毛毯蓋住了她,把屬于他的東西統統收拾干凈,打開兩扇窗戶,離開了。
回到家,林衍把錄到的畫面復制進兩個小小的優盤里,一個隨手扔進藥櫥最里面的角落里,另一個插進錢包里。
疲憊的躺在床上,林衍心想,如果這女人就此罷休,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罷,毀掉一個女人的尊嚴并不光彩,他也不為己甚。
第二天,在酒店醒來的趙文娜發出一聲慵懶的嚶嚀:“親愛的,幾點了?”
卻沒有人回答,趙文娜惱怒的提高了聲音:“林衍,老娘問你幾點,你死哪了!”
還是沒人回答,趙文娜猛地坐起來,卻看到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屋子里殘留著淡淡的的香味,馥郁高雅。
地板上,還殘留著燃盡的蠟燭琉璃盞,昨夜營造出如夢如幻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