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一個人被關在這里太久太久了,好容易有人進來,就開啟了話癆模式,非但痛快的承認了自己戕害親生骨肉,還用瘆人的得意口吻,詳詳細細的講述她的生平。
講真,她也是個可憐的,被養父從八歲起性侵,遭受了多少凌辱折磨,在老惡棍醉酒后打死了養父,才發現懷孕了,又因為懷孕生活艱難,生下孩子哪里有半點疼憐,如同養貓狗一樣養著,后來跟情夫混在一起后又染上了嗑藥,磕了藥喪心病狂的把兒子弄了個半死。
她的講述顛三倒四混亂不堪,弄壞兒子腿被發現抓進監獄,又被兒子從監獄弄出來,她的兒子冷靜的把她塞進絞肉機,攪碎了她的雙腿。
她被攪碎的血肉,被她兒子混合其他化學原料凝聚成型,把她整個鑲嵌在里面動也不能動,還把她養父以及情夫的尸骨挖出來砸成碎塊,現在就堆砌在她的腳下。
至于趴在她身上啃噬的頭顱爪子,據她的“小羊羔”說,是他小時候欺凌過他的人,現在統統跟他罪惡的母親混為一體,見證他的逆襲和輝煌。
這女人之所以不死,是她兒子按時供給她必須的營養素,非但不會死,還保養的維持了原有的體型,并不顯得骨肉如柴營養不良。
說到最后,這女人用神秘的口吻得意的說道:“小羊羔現在了不得了,他現在是宙斯,是king,是這座島的靈魂!你這個小可憐怎么會落到他手里呢?很快,你就會成為我身邊的另一個藝術品了,這可是小羊羔最喜歡做的事情呢!哈哈哈!”
林衍被動的聽完這女人的傾訴,惡心的難以言表,這才知道,合著這女人是宙斯的親娘!
這何止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簡直是1+1N,惡+惡窮兇極惡。
這女人被養父蹂躪固然可憐,總有逃出掌控反抗報警的機會吧?
她偏不,非得逆來順受的承受著,等老惡棍喝醉弄死他,自己又繼承了老惡棍的惡毒,變本加厲的加諸到親生兒子身上。
宙斯有幸被人從粉碎機上抱下來,完全可以申請政府救助,正常陽光的長大成人。
他還是偏不!從宙斯這么對待他母親,足以說明他對她母親的惡毒是深惡痛絕的,但其實他骨子里卻又繼承了這份惡毒,還青出于藍的無限量放大了這份惡毒基因,在暗黑界無惡不作還不足以抒發,又建立了這么一座慘絕人寰,背棄人倫的惡魔島,給那些衣冠禽獸們提供了滅絕人性換取刺激的場所。
林衍已經對這女人徹底失去了憐憫和同情,她就活該這么半死不活的站在這里,日日夜夜懺悔自己的罪孽,幫她痛快死去?閑的!
那扇門成了擺設,打開外面是墻壁,可林衍一秒鐘都不愿意呆在這喪失人性的女人身邊,他徒勞的一次次打開手電觀看那堵墻,誰知猛然間一陣光亮,那通道竟然又出現了!
林衍動作都比腦子快的飛竄出去拉上了門,把那惡心的女人、惡心的形象,以及惡心的氣味統統隔絕在門內,不假思索的順著通道飛跑出去,哪怕那邊的地下室里面臨生死搏斗,也好過呆在那人間煉獄里。
通道并不長,很快跑到頭了,林衍卻懵逼的發現,這里并不是他進來時候那空蕩蕩的地下室,他置身在一個豪奢無比的閨房里!
之所以說是閨房,是這房間整體格調呈現標準的公主粉,寬大的落地窗外,是曙光乍現,彩霞漫天的天際,海天交接的地方,被尚未躍出海面的太陽鑲嵌了一道金邊兒,飄窗上懸垂著精致的貝殼穿起來的風鈴,窗戶開著,發出悅耳動聽的“叮咚”聲。
屋子正中間,有一個龐大的蔚藍色水床,天花板上安裝了圍攏整個床的帳幔,粉色的輕紗環繞著水床隨風輕舞,側邊有一個龐大的梳妝臺,上面擺滿了各類化妝品,鏡子邊上懸掛著一個精致的黃金架子,架子上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