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你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了?”東方云奇道。
“這個名單上的人有七個姓寧。莫非是一個家族的修士?挺慘的,他們都死了。”葉卿抬頭。說著,她將資料收到赤霞鐲。修士的記憶都很強,尤其是筑基之后,是過不不忘呢。
“既如此,我們先去寧家拜訪。”
“好。”
午后,葉卿、東方云帶著五名練氣弟子到達(dá)黑塔鎮(zhèn)城郊邊上的寧府時,一眼看去全是肅穆的白。寧府正在為死去的人辦喪事。
“東方師兄,我們進(jìn)去吧。”
“嗯。”
進(jìn)了寧府,白燈籠、白幔都掛出來,主人披麻戴孝,下人們身著灰衣,腰間系著白帶。前來吊唁的賓客不多,放棺材的大堂冷冷清清。
葉卿不禁啞然,寧府中披麻戴孝的人中不是孩子就是女人。一個成年男丁都沒有了嗎?她瞄了右側(cè)的東方云一眼。烏翅鬼王夜叉一身黑衣,戴一副銀質(zhì)面具站在葉卿的左側(cè),幾乎是寸步不離。
方方云上前一步,問道“寧家如今是誰主事?”
一名妙齡少婦答道“是我,寧余氏。如今,寧府就只剩下我們這些孤兒寡母了。幾位從何而來?過去,應(yīng)不曾到過寧府吧。”
“我們是七星宗弟子,奉命勘查黑塔鎮(zhèn)修士無故暴斃的。”東方云沒有隱瞞身份。他們過來勘查,還需要得到寧家人的配合。
“原來是七星宗的仙師和仙子駕到,請恕我等有失遠(yuǎn)迎。”寧余氏立即數(shù)道。她的臉上尚有積分悲傷的情緒未曾收斂。
“你真是主事人?”東方云再問。這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寧府中尚有幾名練氣期二至三層的低階修士,眼前的少婦卻是一個毫無靈根的凡人。
“我是的。”
“她是我的大孫媳婦,本就管著寧府內(nèi)院。我的夫君、兒子及三個已成年的孫子都死了,她只好連外院也管起來。我老婆子身體孱弱,全靠藥物養(yǎng)著。”
這時,一位滿頭銀發(fā)的老婦開口。沒錯的,她是大堂上唯一一個坐著的人,看年紀(jì)該有七十多歲了,瘦巴巴的,面容蒼老。
“老人家,我們需要您和寧少夫人配合勘查,能否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說話。”
“可以。”
如此,寧余氏上前攙扶著老夫人往大堂后的一個花園走去。花園中有個涼亭,此刻也不會有人來打攪。老夫人顫巍巍的坐在涼亭墊了軟墊的石凳上。寧余氏站在她的身后,扶了扶髻邊的白花。
葉卿和東方云坐在老婦和寧余氏的對面。
烏翅鬼王夜叉釋放血色濃霧籠罩花園,五名練氣弟子站在涼亭外。
“不知這位仙師和仙子想知道什么?”寧余氏主動問道。
“寧府的這些男子死前可有什么異常?”
“看不住征兆啊。夫君在暴斃前就待在他的練功房中修煉,什么動靜都沒有,直到我第二日早晨捧了換洗衣物過去尋他。那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沒有了呼吸和心跳,身體也涼透了。但是……”
“但是什么?”葉卿皺眉。
“仙子,妾身是覺得奇怪,他死時臉上還掛著笑容,卻令人不寒而栗。而最要緊的事,很快管家跑來稟告,說家中成年的爺們兒都去了。”寧余氏的眼中流出淚水,她用帕子擦拭。
“寧家大少是獨自在練功房中修煉?有沒有人來找過他或是送過東西?”
“他獨自修煉的,那晚真的沒人去過。”
“其它人呢?”
“也一樣。”
“大晚上的,他們都一個勁兒的修煉,沒有人偷懶,也沒有人做別的。”
“都在修煉,因為要家族比試了,寧家都是以成績來定來年的修煉資源。”此時,寧余氏又詳細(xì)的給葉卿和東方云等人解釋寧府的家規(guī)。她看了看很受打擊發(fā)的老婦,一副擔(dān)憂不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