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皇宮內。
長孫文瑤的寢宮倒是很溫馨,她已經沐浴了一番,馬上就要休息了。夜景漓常年不來也是常事,這個皇后似乎也習慣了。長孫文瑤揮揮手,將丫鬟們撤下。自己則是端著一面銅鏡慢慢撫上自己的臉頰。她這張臉不丑,很是端莊溫婉,卻得不到那人的疼愛。
銅鏡反光,照出身后的門上印著的一個黑影。長孫文瑤起先以為是眼花,有揉了揉眼睛扭頭看向門的方向。發現并沒有異常。興許是憂思那人過度,都產生幻覺了,長孫文瑤覺得早些休息,養好精神才不會老出現幻覺。
想著她又照了照鏡子,可是目光卻呆滯了。門外又站著一個黑影,那輪廓像極了一個人!
長孫文瑤猛地轉過頭,卻有是什么都沒看見。只感覺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了。
她試探了喊了喊自己的貼身丫鬟,卻無人給她回應。長孫文瑤安撫自己,今日不是那個丫頭守夜。但是她卻不肯再喊今日是哪個守夜,哆哆嗦嗦的走到床邊。爬上床將自己縮成一團驚恐的看著外面。
俗話說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安鼓笙嘖嘖直嘆,想來這長孫文瑤也做過不少損人不利己的事,不然怎么嚇成這個樣子。
沒錯,這裝神弄鬼之人就是安鼓笙。她總是覺得夜無殤謀反那日,長孫文瑤的反應有些異常。一個處在深宮的皇后,為何會對那象征的帝位的渡生玉魄感興趣。別告訴她是為了討好夜景漓,她可不信。更何況,若是夜景漓也不會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長孫文瑤處理。
安鼓笙覺得長孫文瑤與夜無幽之間也是有勾結的,畢竟母子連心啊。所以今兒個趁著夜無殤睡著,安鼓笙才悄悄摸摸的跑出來嚇唬長孫文瑤。
而安鼓笙不知道的,夜無殤正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哈欠連天,沒辦法媳婦兒干啥都要寵著。她不想他跟著,他又擔心她。
皇后寢宮的所有守夜的丫鬟太監全讓安鼓笙簡單粗暴的拍暈了。安鼓笙推開門,站在內室與外室相隔的屏風后面向這床上的長孫文瑤。
長孫文瑤早就嚇得險些昏厥了,那開門的吱呀聲在安靜的夜里異常清晰。
“呵呵呵……”安鼓笙捏著鼻子低沉鬼魅的笑聲回蕩在寢宮。
長孫文瑤緊緊的抓著被子的一角,大氣也不敢出。
“長孫文瑤,你害的我好苦啊!”安鼓笙保持那個調調繼續道。
“我……你……你是你是哪位大仙兒。”
安鼓笙嘴角勾起,道“我不是仙兒,我是魂兒,來找你索命的魂兒。呵呵呵鏘鏘鏘。”
長孫文瑤咽了口口水,都覺得這聲音大的出奇,拍拍自己的臉,囔囔道“定是沒休息好,閉上眼睛就啥都沒事了。”
安鼓笙還挺想撲哧一聲笑出來的,但是她憋住了。掏出胸口早就準備的狗血,往手上一抹,接著在屏風上印出兩個血手印。
長孫文瑤已經閉上了眼睛,但又是害怕的緊,扭頭看向屏風。卻又是嚇得魂兒都飛了,屏風上印著兩只血手印,清晰,那血很新鮮還順著屏風往下滑,在血手印下滑出一道道的血跡。
長孫文瑤現在是想閉眼都沒有力氣支配她的眼皮了,顫抖著聲音道“你,你是誰啊。”
“我,我就是阿布依扎啊,你讓我幫你為什么不救我?!”安鼓笙現是說的緩慢,隨后聲音變得狠厲,不知道的真以為來索命的魂兒來了。
“阿布依扎?!不,不對!我沒傷過你!你為何找我?!你要找也是找安鼓笙和夜無殤那兩對狗男女啊!”
安鼓笙瞇著眼睛,眸中劃過戾氣,道“沒害過我?!那你為何利用我尋渡生玉魄?!”
“我,我當然要尋得渡生玉魄啊!這樣我就可以當女帝了!我就可以殺了夜景漓那個人渣了!”長孫文瑤雖害怕,但人在面前總是接近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