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鼓笙瞇瞇眼,血腥的味道讓她再一次的想起來前世的殺伐果斷,這也是自從穿越以來,第一次她想好好的讓一個人知道痛苦的滋味!
她抬眸只是靜靜的盯著長孫文瑤,可這一眼卻讓長孫文瑤發自內心的害怕。她是皇后而她只不過是個尚書千金,她怎么可能會懼怕一個小丫頭片子!長孫文瑤拼命的搖頭,望著還在拼命扎人的順子,急忙道:“扎!狠狠的扎!還敢瞪本宮!”
順子扎的生猛,眼珠子不經意間瞟到了安鼓笙的眸子。那一眼讓他整個人跌到了谷底,害怕,發自內心的恐懼!一個久在深閨的千金,為何會放射出這么駭人的目光!他的手漸漸僵硬,扎人的動作也漸漸停止,是的,他……突然不敢扎下去了……
長孫文瑤也意識到了這點,她和順子兩人都被這來自地獄深淵的眼神嚇住了。良久她才仿佛找回了自我,“順,順子……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說完便不待順子反應,自己先倉皇逃跑,還被自己的衣裙絆了一下子,險些面盆砸地。
順子的手微纏,本就有些哆嗦的手,在長孫文瑤落荒而逃后抖成了篩糠。本就半蹲的姿勢,在一瞬間想要站起時開始抽搐,竟狠狠的跌坐在了地上。
“趕緊滾吧。”安鼓笙幽冷的聲音嚷本就陰冷的囚室更加陰寒三分。
順子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那原先待過的地方竟多出了一攤騷氣的液體。安鼓笙蹙眉,不知何時才能離開這里呢,她現在是真的身受重傷了,唯有那前世的血性讓她暫時嚇唬嚇唬這些膽小的人,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要么就等人來救,要么就自救,后一個她現在的狀況可能有點困難……
陌紫國,蘇顏音等人重傷,只有井笑和達奚顏輝尚身體正常。井笑踱步,大腦急速飛轉:鼓笙被抓,肯定是京城中的人,而為今之計,能與京城有一些抗擊之力的只有夜無殤了。她不想去求夜無殤,她恨急了夜無殤將鼓笙重傷,若不是夜無殤,鼓笙也不會被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夜無殤!
達奚顏輝看著轉來轉去的井笑,道:“傻笑姑娘,你就別晃來晃去的了。”他單手撐額,感覺頭痛欲裂,接著道:“我知道大夜國的殤王殿下,紫星閣現在的勢力,想要單打獨斗的在京城找人還是不容易的,只有他能幫忙了。”
“可是,他傷了鼓笙一次就有第二次!我怎么放心讓他去找鼓笙。”井笑直接忽略達奚顏輝再一次錯誤的稱呼,開口道。
達奚顏輝蹙眉:“是沒有辦法了,再厲害一點的勢力不是有錢就能請到的,如今能幫忙的只有穿云閣。你不放心他,難道放心安鼓笙在京城下落不明?只是他會不會幫忙的問題了。”
井笑抬眸,道:“他會,只是他會不會繼續傷害鼓笙,這很難說。”
“他既然放了你們一次,那就還是可以商量的,等蒼和金云醒了你們就去穿云閣找他吧。那兩位一直跟著他,應該會容易一些。”不得不說達奚顏輝的思維還是很不錯的,將后面的事安排的妥當。
井笑也終于點了點頭,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短短兩日,在平常人眼中不長不短,但是對于被囚禁在這路的安鼓笙來說確實不易。她經歷過魔鬼訓練,可那至少還有一點生存的希望,這囚室沒有陽光,讓人的整顆心都游蕩在黑暗之中,唯有長孫文瑤派人送的剩飯剩菜和水證明著她現在的處境。
安鼓笙一度認為自己都與世隔絕了,她知道長孫文瑤在磨她,直到她說出渡生玉魄的消息,她也表明了態度,粒米未碰。
兩日,蘇顏音,蒼和金云三人先后醒來。重視的傷口很痛,但是三人更著急去尋找安鼓笙。井笑簡單的說了這幾日她和達奚顏輝的看法,道:“我和顏輝認為這是至今為止最快且最有效的方法了。”
金云抬眸撇了井笑一眼,又看了看達奚顏輝,稱呼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