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鼓笙先前以為夜無殤是故意的,但直到感覺到男人沒有意識的垂下的手,猛地抬頭看向夜無殤。
“這是怎么回事?!”安鼓笙立刻扶住夜無殤,焦急的問。
蒼和金云上前幫安鼓笙扶起夜無殤,道:“夫人,邊走邊說吧。”
安鼓笙點點頭三人點足,飛速向著穿云閣趕回去。
蘇顏音和井笑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卻不見一點消息,不見一個人回來,兩個女人在屋內(nèi)著急的打轉(zhuǎn),蘇顏音終于忍不住了,對井笑說:“你看著穿云閣,我要去京城看看。”
話音剛落,穿云閣的大門就被打開,只見蒼和金云一人一邊架起夜無殤的胳膊將人帶了回來。
蘇顏音上前問:“這又是怎么了?”然后向后看去,就看見了安鼓笙。
“鼓笙……”蘇顏音有些驚訝,一度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安鼓笙走上前拍了拍蘇顏音的肩膀,快步跟著蒼和金云進了書房為夜無殤把脈。路上蒼和金云已經(jīng)將夜無殤之所以變得異常的原因告訴了她,她心中微微發(fā)酸,他一服藥就立刻來找他了,她卻還讓他尋了這么久。
纖細的手指搭上夜無殤的脈搏,安鼓笙眉心微跳,這個蠢貨是強行壓制了多久,才會弄得自己身子這么虛弱!向著她不禁鼻子微酸,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復(fù)雜。
“水無香有說什么時候來嗎?”安鼓笙扭頭看向蒼,夜無殤這個情況她治不了……
蒼搖搖頭,道:“水無香先生說,處理完事情就來,沒有具體說什么時候。”
“鐺!!”窗外傳來箭羽入木的顫音,瞬間讓幾人警覺起來。金云試探著打開門向外看了一眼,然后扭頭看向一邊的箭羽上插著一封書信,他拔下箭羽將書信遞給安鼓笙。
“想要救夜無殤,那就帶著渡生玉魄來黑風(fēng)崖。記住,一個人來。”
安鼓笙看著信上的內(nèi)容,黑風(fēng)崖就是那個她之前跟夜無殤常去的斷崖,只不過是誰要渡生玉魄,又這么了解夜無殤的狀況的。
突然安鼓笙眉心微痛,這種熟悉的感覺,她下意識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手臂內(nèi)一根根像發(fā)絲一樣的東西讓她大駭,幽幽的說了一句:“阿布依扎!”
蘇顏音看著安鼓笙的胳膊,她再熟悉不過這個了,“阿布依扎她居然還沒有死?!那夜無殤的這個蠱就有解釋了。”
“難怪不去找皇宮那幾位,而是早就盯上了主子。”蒼沉聲道。
“現(xiàn)在怎么辦?水無香先生說過,此人蠱術(shù)極其厲害,若是阿布依扎,那就意味著阿布依扎已經(jīng)非同往日了。”金云略一思忖開口道。
安鼓笙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是現(xiàn)在夜無殤的狀況不能再耽誤了,“你們在穿云閣待著,我自己一個人去看看。”
“鼓笙!不可以!你一個人根本就不可能跟阿布依扎周旋。”蘇顏音蹙眉。
安鼓笙自然知道,但是她還是有點自信的,胸有成竹的道:“放心,我也不是吃素的。”說著拍著自己的大大小小的藥瓶,對蘇顏音打包票。
井笑拉著還是有些不情愿的蘇顏音道:“咱們就別讓鼓笙擔(dān)心了。”
安鼓笙瞇瞇眼,滿眼肯定的看著井笑,這個小丫頭最近成熟不少,還記得當初她問一句她多大了她都哭的不行,現(xiàn)在真的是不錯。
于是眾人不再說什么,默默的看著安鼓笙去黑風(fēng)崖。
安鼓笙來到黑風(fēng)崖之時已經(jīng)是接近黎明了,天空微微泛出一點微光,四處異常安靜。
“出來吧,阿布依扎,談條件就不要磨磨唧唧了。”安鼓笙旋身坐在一邊的大石上,異常的瀟灑。
“哈哈哈哈哈,我可算等到你了。”又聽到那熟悉又令人討厭的聲音,安鼓笙不由得蹙眉,扭頭看向來人。
一身黑色的披風(fēng),大大的帽子將整張臉遮住,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