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因為藥都盛行藥學,成為一名煉藥師就是千萬學子一輩子的夢想。但是學習武學卻不行。武學在藥都是奴隸一樣的存在,武者要服從藥者一切的無理要求。要心甘情愿的被欺負,被嘲諷。一個武者的家從來都是悲慘的。有些藥師甚至拒絕為武者醫傷治病……”就在安鼓笙以為風輕輕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風輕輕清冷的聲音回蕩在每一個人的耳中。
而風輕輕所說的與安鼓笙猜測的大致上是一樣的,但是安鼓笙沒有想到,藥都內藥者和武者的差別這么大,服從一切安排,這確實和奴隸沒有什么區別。難怪第一次明清三人來堵他們去路的時候,風輕輕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服從。但是安鼓笙也留意了風輕輕最后的那句話,她下意識的問:“誰……生病了?我們可以幫你。”
風輕輕搖搖頭,那張有些倔強的臉和清涼的眸子第一次有了委屈的表情,再次開口時聲音已經夾雜著厚重的鼻音,“來不及了……奶奶走了。”說著一滴眼淚奪眶而出,如斷珠一樣,唰唰的掉了下來。
安鼓笙蹙眉,如果因為這樣的“高低貴賤”導致風輕輕的奶奶病入膏肓無人醫治最后慘死的話,那風輕輕這小姑娘的忍耐力也太強了!小小的脊梁背著多大的痛苦,承受著多大的心理陰影。
井笑也聽不下去,她素來最是感性,著急忙慌的掏出自己的帕子給風輕輕擦眼淚,輕聲道:“輕輕姐,你不要難過了,跟著鼓笙,跟著我們大家,我們就是你的家人。”
風輕輕長長的睫毛還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隨著她的眨眼淚珠唰的又滾了下來,井笑就覺得自己怎么擦都擦不完的眼淚,這樣瀟灑的一個女子,一定是積攢了不少的委屈,才會在一哭的時候就一發不可收拾。
安鼓笙突然想到了什么,“那為什么藥谷學員還會有一個武班的存在。”
風輕輕接過井笑遞過來的手帕,輕聲道:“我自己來。”然后又抬起眸子看著安鼓笙道:“煉藥師也是要分等級的,想要煉制高級的丹藥就要擁有更高級的藥材。而更高級的藥材往往都會生長在懸崖斷壁,或者是有靈獸看守,沒有一定功夫基礎的人,是拿不到這些藥材的。”
“所有武班存在的意義就是為藥班尋藥材,但又因為大多數的武者能力不高,所以培養出一批批的高級武者來為他們拼命?!”安鼓笙說到這里自己都氣憤起來,這和變相的殺人有什么區別!若是這些武者在菜肴過程中出了危險怎么辦!再怎么區分高低貴賤,也不能視人命如草芥啊!
不僅安鼓笙如此,就連夜無殤等人都有些怒不可遏了,尤其是蘇顏音等人。幾人都是從小在市井混大的,經歷過被欺,被辱,被謗的事情,但這些與像風輕輕一樣的武者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
安鼓笙眸子沉了幾分,抬步向遠處走去。她一定要去問問藥淳,為什么藥都會出現這樣病變的思想。想著她確定了方向,向新生封閉區外走去……
新生的封閉學習在規定的一塊區域內,這片區域可以通往書閣,煉藥室,教室,男女舍等地方,安鼓笙趕到封閉區的大門口時,已經有一位仙氣飄飄的老者將大門口把守的嚴實,不讓任何新生再往外踏出一步。
安鼓笙走上前,被那仙氣飄飄的老者攔住,老者的年齡看著比藥淳還要大,劍眉已經有些發白,若不是眉下一對犀利的眼睛,此人定是一位極其和藹的老者。安鼓笙客氣的道:“老師,我想去找藥淳長老一趟。”
白眉白胡子的老者挑了一下眉毛,不屑一顧的望著安鼓笙道:“女娃娃,不論是誰,封閉學習期間不能出去了。”
“可是我真的有急事要說。”安鼓笙執意要出去,并且有一躍就出去的架勢。
老者胡須飄飄,一道凌厲的掌風就將安鼓笙拍開,“藥谷這么多年的規矩,斷不能因為你個新生毀了,你若再在此糾纏,休怪老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