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閣的地段還算是可以隱藏住身形,但就算是如此安鼓笙也不放心。
她對蘇顏音等人道:“我帶著虎哥和彼岸,我們三人先去打探一下,若一炷香的時間內,沒有發現任何異動,你們再進來尋我們,萬事小心。”說完便也不給蘇顏音幾人思考的時間,直接帶著虎哥和彼岸躍身而出,一個閃影來到了黒隕閣的大門前。
蘇顏音望著安鼓笙幾人的背影,真是心中焦急的不行,但也無可奈何,掐算著時間,盼著一炷香的時間可以順利,也希望時間快到她可以進去幫助安鼓笙。
大門并未關閉,而是微微的露出了一小塊縫隙,四周并沒有其他人。透過大門隱約可見最前方中間的大廳位置,那應該就是議事廳。議事廳內此刻正整齊有序的站著許多的黒隕閣使者。雖是整齊卻也有些擁擠,烏泱泱的一片黑色衣袍。
門縫的大小完全夠安鼓笙幾人穿過,安鼓笙躋身而進,貓著腰,步子放輕,向前走著緩緩來到議事廳的大門前,靠在一側,看著虎哥和彼岸也站好后,這才側耳聽著議事廳內的聲音。
“今日是閣主的好日子,閣主要迎娶咱們的閣主夫人了。”謝寒的聲音清冷絲毫沒有將著喜慶的事情匯報的喜慶,就是簡單的陳述,聽著人渾身別扭。
此話一處,低下并沒有竊竊私語,這都是訓練有素的使者,在沒有閣主的命令之前,他們連說一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好,大家可以自由討論。”高臺之上的黑衣人沉聲說道。
此話一出,所有使者皆是跪地道:“我等恭賀閣主,愿閣主與夫人永結同心,琴瑟和諧,鸞鳳和鳴!”
黒隕閣閣主淡淡的道:“今夜,大家吃喝盡興,今日所有一切冒失本閣主不追究,允大家暢快一日!”
站在門外的安鼓笙震驚了一下子,今日這黒隕閣的閣主要成婚?!與誰成婚?!就算是黒隕閣在武都的名聲再不好,這樣的消息應當早就傳的整個都城皆知了,她們一群人從都城穿越來到黒隕閣的一路上都沒有聽說過啊,而且還是今日?!
安鼓笙想著,彼岸卻粗了蹙眉,往議事廳內瞅了瞅,輕聲道:“主人,不如咱們走吧。”
“為什么?”安鼓笙挑眉,她們已經明顯感覺到了夜無殤就在黒隕閣,這個時候走是什么意思,同時她也略帶考究的看向彼岸,道:“你什么意思?”
彼岸噎看一下,道:“主人,我的意思是現在話不是機會,等今晚正式成婚后,方是最佳時機。”
安鼓笙蹙眉,略一思忖了一下道:“可。”
幾人抬步剛想往外走,去找呼蘇顏音幾人進來并尋一處隱蔽的地方,直至夜里所有人都放松戒備之時救走夜無殤。就在這時,一直不曾說話的虎哥卻突然渾身不自在,上下撓著身子,好像身上爬了什么飛蟲一般。
“阿秋!”一聲,這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內顯得格外大,還帶著回音。打完這噴嚏過后虎哥也舒服了,它舒坦的舒了一口氣,隨后立刻睜大眼珠子看向安鼓笙和彼岸。
安鼓笙沉著一張臉,靜靜的看著虎哥,隨后低聲道:“跑啊!等什么呢!”
此話一處,幾人已經跑到了大門口,而議事廳的大門也在這時被“嘭”的一聲打開,一個個黒隕閣使者低著頭,看不見臉,只見一個個尖尖的下巴。
安鼓笙眸子一縮,這些人不要說是打了,她們現在躲都費勁了,虎哥一臉愧疚的看著安鼓笙,道:“主人,對不起!”
“說這么多干什么?!跑!”安鼓笙蹙眉,但腳下的步子卻從未停過。
蹲在門外的蘇顏音等人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子,卻并沒有躲,而是紛紛躍出來,向著安鼓笙奔去。
安鼓笙氣的鼻子都冒煙了,當即罵道:“都給爺跑!湊什么熱鬧?!誰再過來,從今往后就再也別跟著爺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