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目光淡淡掃過這么一群人,平靜的道:“你們自己去尋閣主領罰吧。”
數十名黑衣人皆是一愣,隨后開口道:“謝護法,閣主不是說今日所有過錯不予追究嗎?!”
“哼。”謝寒冷聲笑道:“你們把閣主夫人都丟了,今日還成什么婚?!”
此話一處,在場的所有人都抖了一下子,剛剛那一群人中有閣主夫人?!想到這里他們不禁脖頸子都麻木僵硬了,好像下一刻自己的腦袋與脖子分家一般。
謝寒的眸子望向山下的地方,有的時候,禁錮一個人的起先只是生命,但當你想要放棄的時候,就會有另一個更讓你在乎的,讓你不得不承受著所經歷的一切,他就是,想著他轉身回到黒隕閣,那個黑漆漆不見底的監獄。
安鼓笙幾人竄進儲物手鏈中,許是因為剛剛也在死亡的邊緣掙扎了一番,所有人都渾身直冒冷汗,半天緩和不過來。安鼓笙比較淡定,她經歷過太多的生死邊緣了,對于這種感覺只當是又重溫了一番,卻依舊蹙緊眉頭。
桃紫走到安鼓笙的身邊,道:“主人,桃紫在議事廳感覺到了羲羲的氣息。”
“對,主人我可以感覺的到議事廳內有個昏迷的人。”彼岸也開口道。
安鼓笙望向彼岸,道:“你如何感知?”
“妖族對人族的感應很敏銳,可以迅速辨別方圓百里內人類的氣息蹤跡,從而達到捕食的目的。昏迷之人的氣息與清醒之人也有區別。”彼岸解釋道。
如此,那人定是夜無殤無疑了,安鼓笙蹙了蹙眉,道:“除了夜無殤你可還感知到黒隕閣內還有其他人?”
“沒有。”彼岸認真的道。
“這……就奇怪了,黒隕閣內沒有其他的人,只有夜無殤一人,那黒隕閣閣主又要成親,莫不是與夜無殤?”安鼓笙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隨后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不禁肩膀一抖渾身惡寒。
她打第一眼瞧見黒隕閣閣主就覺得此人定是個男子無疑,無論是身高還是說話的聲音,沒想到斷袖哪里都有,今年格外多。她覺得她的救夫行動必須要加快了,不然夜無殤……想想,安鼓笙拼命的搖了搖頭。
彼岸猜到了安鼓笙的想法,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有言語。
安鼓笙蹙眉坐下,心中盤算著要如何再次潛入黒隕閣,畢竟這一次已經是打草驚蛇了,下一次想要再這般輕松的進黒隕閣簡直是難比登天。
黒隕閣內,黒隕閣閣主背對著眾人,幽幽的道:“今日她們抓不到,你們就看不見明日的太陽了。”他手中攥著一串串的水晶球,長長的指甲好像很久都沒有修剪過了,但他的手卻極美,根根修長,若是修剪一番定也是天下無敵手之一!
臺階下的使者都大氣不敢喘,唯恐一下子就沒了命。
黒隕閣閣主隨便揮了揮手,示意這幫人下去繼續尋找,轉身露出一張側臉道:“謝寒,把消息放出去,如若安鼓笙不出來,咱們就先一步送夜無殤上路了。”
謝寒頷首,退身離去。
漆黑的大殿頓時空曠了許多,黒隕閣閣主一步一步的走下臺階,踩在地面上的吱呀吱呀聲,在安靜的議事廳顯得格外詭異,不遠處的夜無殤終是動了動手指,蹙眉緩緩睜開眸子。
剛剛還有些渙散的眼神,頃刻間充滿了警惕,他猛地抬眸望向黒隕閣閣主,隨后眸子一縮,卻并沒有說話。
黒隕閣閣主的下巴微動,雖看不清臉,但可以感覺到他在笑,他轉身衣袖狠狠的拍在夜無殤的臉上,道:“她來找你了。”
夜無殤猛地抬起頭,沉聲道:“你別想碰她!”
“哦?看來,你早就恢復了部分記憶了。”黒隕閣閣主再次轉身,緩緩蹲下,將自己頭頂的帽子摘了下來,對上夜無殤的眸子,又道:“你還記得我嗎?老朋友。”
“你把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