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隕閣閣主的怒氣很盛,哪怕是安鼓笙看不見他的臉都能感覺到他滔天的怒氣,安鼓笙不明白,他打她們,一直找她們的麻煩,她恨他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難道她還要笑臉相迎的去接受著這人的挑釁,她還沒有那么受虐!
身子被提溜起來,黒隕閣閣主宛如拎著兩條死狗,帶著安鼓笙和夜無殤走到了對面層層紅綢之后。本以為這層層紅色絲綢之后也是一副美景,哪怕不美,也應當是差不多的景象。然,事實卻并非如此,這片紅綢之后好像才是黒隕閣的真實面目,漆黑陰冷,讓人內心發寒。
不遠處依稀可間一個深坑,黑漆漆的一片,安鼓笙并不能看清楚深坑中有什么,卻覺得這深坑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可想而知其中定不是什么讓人喜歡的東西。
安鼓笙側頭抬眸盯著黒隕閣閣主的下巴,黒隕閣的帽子很奇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將人的上半部分臉遮擋的死死的,唯有下巴可見。有時候安鼓笙都懷疑這人會不會是自己認識的仇人,這般恨她,這般的找她麻煩。
“我與你有仇?”安鼓笙幽幽的開口道,眸子死死的盯著黒隕閣閣主。
黒隕閣閣主不語,隨后緩緩的轉過腦袋看著安鼓笙的臉,像是猶豫了一下,終是道:“你若同意與我一起,我就放了夜無殤。”
安鼓笙一愣,抬眸驚訝的望著黒隕閣閣主,道:“我認識你嗎?你這般,算是喜歡我?”
黒隕閣閣主又是一頓,低頭望著安鼓笙的臉,沒有人發現披風帽子下,一雙晶亮的眸子此刻是滿眼的深情,他將頭扭到一邊道:“你只管回答同意還是不同意,剩下的多問無意。”
“這不行,我不明白你對我的態度,若我為了夜無殤,換來的是我被終身的虐待欺辱,那還不如讓他陪我一起去死。”安鼓笙眸中狡黠,一點一點的踩著黒隕閣閣主心中的防線,向他內心走去。
聽見安鼓笙這么多,黒隕閣閣主明顯聲音愉悅了幾分,道:“你不是很愛他嗎?怎忍心讓他陪你一起去死?看來你也沒有那么愛他。”
安鼓笙勾唇一笑,這人在猜測她不愛夜無殤的時候,這般開心愉悅的語氣她還是第一次見,她就順勢去接他的話,她從不將愛言于口中,喜不喜歡她自己心中明白就可,沒必要讓他人也看的明白,尤其是眼前之人,想著安鼓笙又開口道:“對啊,我喜歡他,但更愛自己。閣主也瞧見我心中歡喜?”
黒隕閣閣主的頭緩緩低下,在將要點頭表露心跡的時候,突然又猛地搖了搖頭,怒道:“你這人慣會花言巧語,戲弄人心!”隨后二話不說直接將夜無殤往深坑中扔了進去。
安鼓笙看的懵逼,這人怎么說翻臉就翻臉,弄得她好像是個負心漢一樣,但她依舊保持著面色的淡定,道:“這么說來我與你認識?”
黒隕閣閣主沉默,想了片刻,開口道:“等你何時記起我是誰的時候,你就都明白了。”
安鼓笙眸中含著冷光,這人當真與她們認識,但是她將自己腦中所有的人物一一過了一遍都沒有想起有哪個與這人相符的,畢竟就單單看實力,現在也沒有可以對上號的人物。
腦中飛速運轉,安鼓笙想到了桃紫,桃紫興許可以給她一些提示,還有彼岸,她不知道夜無殤的實力,除開夜無殤,彼岸是現在整個隊伍中最強大的存在,但是都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了,為何彼岸和桃紫一點聲音都沒有,想著她用靈識呼喚儲物手鏈中的桃紫和彼岸。
“桃紫,彼岸,你們干什么去了?”
回答安鼓笙的是自己靈識的回聲,這種感覺和當初在妖花宮的情況很像,桃紫和彼岸都被隔斷了與外界的聯系,想到這里她下意識的抬眸看向黒隕閣閣主。
黒隕閣閣主不知安鼓笙所想,但是卻勾唇一笑,道:“你們想走沒有問題……”說著他轉眸看了安鼓笙一眼,想要從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