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鼓笙,你不要跟我說謝謝,要謝謝也是我謝謝你才對。要不是你,干爹的病情可能……熬不過冬天了。”北冥月說著說著,帶了點鼻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北冥月身上。
安鼓笙想到了北冥月一直管圣主叫干爹,于是開口道:“話說,你為什么叫圣主干爹?”
“我是個孤兒,被干爹救過一命,干爹收留我,教我醫(yī)術讓我修習武技,沒有干爹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北冥月道。
安鼓笙轉眸道:“這么說來,你和枯玉是從小就認識的了,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不同嗎?”
“說來也奇怪,從前他不是這樣的,但是自從一年前他出去了一趟以后一切都變了。”北冥月目光飄遠回憶著之前的事。
一年前嗎?安鼓笙心中暗暗的琢磨著,這個時間與她剛剛來到藥都的時間是差不多的,而這一年的時間枯玉也應當是在武都的。前世藥桃的記憶里,有枯玉這么一個人物,但是發(fā)生了什么安鼓笙沒有印象了,她只記得她與夜無殤都認識枯玉和黒隕閣閣主,至于他們之間的恩怨安鼓笙不了解。
所以她不止一次的懷疑自己的本源是不是出了問題,或者是自己的記憶本身上出了問題,她扭頭看向夜無殤,道:“你吸收本源后的記憶有沒有缺失的感覺,或者是有沒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的感覺?”
“有。”夜無殤開口道。但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眸子微微閃了一下。
安鼓笙低下頭,疑惑了起來,北冥月和井笑也收集了一些壁畫上的土灰?guī)Щ厝ァ]有人發(fā)現(xiàn)井笑的眸子閃了一下,隨后恢復了正常。
當安鼓笙等人走出來的時候,圣主依舊是靜靜的坐在外面等待著安鼓笙,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目光好像并沒有放在安鼓笙的身上,而是不經(jīng)意的放在了井笑的身上,當他看到井笑的眸子時,他唇角微微勾起,只是所有人都忙著為安鼓笙解毒,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這意味深長的一笑。
金云的目光一直盯著井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自從從這個地下室出來后,他就覺得井笑怪怪的,平時一個人沒點啥事都能樂呵一會兒的人,現(xiàn)在竟然一路上表情都沒有變化過表情,不正常。想著他抬步走到井笑的身側,道:“你怎么了?”
“嗯?我沒怎么啊。”井笑轉眸一臉奇怪的看著金云。
這個表情又讓金云心中的疑惑消退了幾分,他搖了搖頭,心想:定是地下室太過于黑暗的緣故。想著他抬起頭來,眉眼彎彎,道:“沒事,我就是看你表情有些嚴肅。”
井笑抬眸,秀氣的眉毛蹙緊,踮起腳尖摸了摸金云的腦袋,另一只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鼓笙都中毒了,我都緊張死了,你這抽什么瘋呢?”
金云被一懟,隨后也覺得井笑的話有道理,興許就是他想多了,他頷首,道:“嗯,我知道,我就是叫你不要太擔心,鼓笙的醫(yī)術沒有問題的。”
井笑頷首,兩人并肩而行,去藥房尋安鼓笙。
安鼓笙已經(jīng)躺在了藥房內,北冥月伸手搭上安鼓笙的手腕,一道靈力探出安鼓笙的體內,游走了一圈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毒素蔓延到何處了!
“奇怪……”北冥月收回自己的手,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我居然感受不到毒素的蔓延!”
安鼓笙聞言也費力的抬起自己的手臂,將一手搭在另一手的脈搏之上,隨后眉頭蹙緊。北冥月看不出這毒很正常,因為這毒不是來自于這個時代,而是來自于未來,來自于安鼓笙上一世的地方。
上一世在部隊里她就善于研制毒藥,這毒藥她再熟悉不過了,但是熟悉歸熟悉,安鼓笙的心卻是提的高高的,因為這毒就是她前世自己研制的毒藥。
中毒者只會出現(xiàn)中毒的跡象,但是診斷卻是診斷不出來的。隨著毒性的越來越大,人對毒性的感知也會越來越小,到最后產(chǎn)生一種自己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