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藥走的匆忙,而安鼓笙對周圍事物的感知能力又極強,她抬腳走進府衙時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夜無殤眉頭皺起,低頭道:“著涼了?”
“沒有,這屋子內脂粉的氣息太濃了,熏得人鼻子癢癢。”安鼓笙道。話雖這么說,她心中已經升起了一抹的疑惑,一個大男人竟然用這么香的脂粉,她抬眸瞅了一眼坐在高座上的男子。
黃銃面色嚴肅的掃視著面前的六人,心中不免有些驚訝,這幾人是怎樣神仙般的人物,竟都長得這么標志,他眸子落在夜無殤的臉上,眸中閃過一絲暗芒:這樣的皮囊若是套在他身上,真是……相當的不錯呢……
當他再看到安鼓笙的臉時,他又是一陣心神蕩漾,何等的女子才能出落的如此水靈,真想一親芳澤……
夜無殤眸子一寒直接擋過,將安鼓笙攬到身后。
黃銃一愣,隨后心中冷笑一聲,“什么男男女女,什么稀奇寶貝,到了這里都是我的東西!”想著他陰柔的面上終是勾起了一抹陰狠的笑。
這笑并不明顯,笑得小心翼翼,笑得隱晦,笑得讓人發怵!
“官爺不是來調查事情經過的嗎?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家夫人有孕在身不宜勞累。”夜無殤淡淡開口道。
“有孕在身?”黃銃一怔,隨后視線落在了安鼓笙的小腹上,很難想象那平坦的小腹中竟然已經有了生命!黃銃舔了舔嘴唇,孕婦定是別有一番滋味……
“自然是有孕在身,一個孕婦如何去殺一個八尺男子?!”蘇顏音冷聲開口道。
“如此來說,你們是覺得本官誣陷你們了?”黃銃面色一冷,響目啪的一聲在桌子上拍打的清脆。
他本以為這一響完全可以嚇嚇安鼓笙幾人,但實際上這一切并沒有什么效果,反而換來了安鼓笙等人看傻子一樣的目光。
黃銃頓覺失了面子,“大膽!見到本官都不下跪?!人證物證皆在,你們還想抵賴不成?!”
“那人證物證何在?”安鼓笙抬眸沉聲道。
黃銃冷哼一聲,“不知死活,來人把證人帶來。”
“有點意思。”安鼓笙輕聲嘀咕道。她側目看向官衙大門口。剛剛那被井笑嘴里塞了石子的婦女帶著在自己的襁褓中的孩子,一扭一扭的走了進來,她極其憤怒的瞪著安鼓笙,隨后給黃銃行了一禮,“民婦見過官爺。”
黃銃頷首,“起來說話,她們想聽聽你的證詞。”
婦女聞言面上的淡定一瞬間撕裂,“你們這幫兇手!殺人還想抵賴!”
“我們殺人的理由是什么呢?”安鼓笙出言制止婦女繼續的哭鬧。
婦女又是剮了安鼓笙一眼,這才開始說自己的“證詞”。
“昨夜民婦的夫君起夜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本以為那死東西背著我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去了,便一路上尾隨那死東西,誰曾想我竟然看見了她對我的夫君……對我的夫君……”婦女說著,面色開始變得緊張,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
安鼓笙哼笑了一聲,道:“若真是我,你現在才害怕是不是有點晚了?”
婦女眸中的驚恐并沒有褪去,她向著黃銃的方向往前爬了幾步,“官爺,這蛇蝎將我夫君的身體抽吸的干凈!可憐我夫君變成了那副鬼模樣!”
“來人將她夫君的尸身帶上來。”黃銃非常配合的道。
安鼓笙本來覺得沒有意思,像這樣技術差勁的陷害她實在是不想摻和,只是她的眸子落在那婦女襁褓中的孩子時突然定住了,孩子自進來以后就沒有任何動靜,她所指的動靜是指連呼吸的動靜都沒有!
什么樣的母親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
“我勸你還是先看看自己的孩子吧。”趁著衙役還沒有抬上來婦女夫君的尸身時,安鼓笙開口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