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門聲音,他一個沒忍住,將口中的茶水盡數(shù)噴了出來。
“給他看病。”閎山面無表情的看著大夫道。
那大夫怒火噌噌的往外冒,但是聽見閎山的話后就是一頓,“給誰看病?”他疑惑的道。
“他!”閎山抬手指著還躺在地上的凈閑道。
凈閑齜牙咧嘴,看著大夫道:“不用!我沒病!”
此話一出,大夫嚇得直接后退了幾步,繞過閎山和凈閑跳出門就跑,邊跑邊喊:“見鬼了見鬼了,院長的兩個徒弟腦子都出問題了!”
凈閑單手撐起身子,聽到這話后,手臂打彎又重新摔在地上,他一臉幽怨的看著閎山,道:“師兄……”
閎山尷尬了一下,轉身離開。
半日的時間,學院就已經(jīng)傳遍了院長的二徒弟和三徒弟皆變得神志不清,得益的一方又是閎川。閎川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整個學院神一般的存在。
凈閑和閎山坐在一棵樹上,每人手中握著一根雞腿,凈閑道:“師兄,鼓笙姐姐說了他懷疑有人想對你動手,并且對方是黑靈師。”
閎山?jīng)]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凈閑一眼,道:“那你有沒有覺得奇怪,為什么剛剛來的幾個人竟然知道黑靈術?”
這話將凈閑問愣住了,凈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安鼓笙,那種信任就像是很久以前就有了的感覺,所以在安鼓笙說閎山是被黑靈師控制了之后,他沒有一點的懷疑,但是現(xiàn)在閎山這般問他,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心底的潛意識告訴他,他還是相信安鼓笙。
閎山見凈閑不語,他也沒有說話,只是心中有了一個想法。
凈閑咬了一口雞腿,道:“師兄,你就沒有覺得自己的脾氣變得有些奇怪嗎?”
說到這里閎山其實也是奇怪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也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的,他的脾氣變得愈發(fā)暴躁,他相信安鼓笙的話也只是相信一半而已,在他看來安鼓笙也不會是什么好人。當然,這想法他現(xiàn)在還不會去告訴凈閑。
“發(fā)現(xiàn)了,你們這么說,我也開始有點懷疑了,這件事咱們要調查清楚。”閎山瞇眼開口道。
凈閑轉眸,眸中滿是亮晶晶的小星星,他笑嘻嘻的道:“太好了,師兄!鼓笙姐姐沒有辦法治你的病,但是她叫咱們先去找與你有仇之人,這樣會比較容易一些,師兄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閎山心頭一暖,他望著凈閑,摸了摸凈閑的腦袋,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都疑惑的問題,“都說閎川比我更好相處,你為何偏偏對我這么好?”
“師兄,人的真心與否光考眼睛看是遠遠不夠的,凈閑知道師兄才是那個真正好的人!”凈閑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道。
閎山一哽咽,將頭扭到一邊,什么都沒有說,夜色照不出他已經(jīng)微微發(fā)紅的眼眶。
學院這幾日卻是有些鬧騰,但是很快,所有的事情都被即將到來的花祭給代替了。
凈閑日日來尋安鼓笙玩,這日也不例外。雖然實力了得可終究是個孩子,玩心很重。恰巧安鼓笙這里稀奇的玩意兒也多。
他提拉著一包橘子來尋安鼓笙,身后跟著閎山。閎山是不想來的,但是凈閑的軟磨硬泡實在是比女人還讓人頭疼,他將頭撇到一邊,扭捏的走進了安鼓笙的院子。
凈閑將橘子推到閎山的懷里,用下巴往前指了指,道:“去吧。”
“真的要?”閎山扭頭看了凈閑一眼,隨后又看了看自己懷中的橘子。
凈閑頷首,“那是當然了,師兄你什么時候這么扭捏了……像個娘們兒似的。”
閎山什么都可以忍,唯獨凈閑說他像個娘們兒這事兒不能忍,他大步向前走到了安鼓笙的面前,將一兜子的橘子遞給安鼓笙。
安鼓笙沒有伸手接橘子,反而是挑眉看著閎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