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從附近的醫(yī)院出來,狠狠地對著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當他走出醫(yī)院大門,外面已經(jīng)停著好幾輛車在等著他。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
要是簡銳有點勢力,比如是這片拆二代的頭頭之類,那么強龍不壓地頭蛇,今天這事可能就這么算了。
但簡銳很明顯不是。
剛才打聽過了,簡銳那個院子里的主人,早就搬去了市里,現(xiàn)在部租給外地做小生意的人。
幾個流民,居然讓他吃了這么大的虧。
所謂君子不報隔夜仇。
對此李強的理解是,并不是因為君子寬宏大量,而是君子有仇當天必報。
所以他讓宇文卓開著他的車先回家,自己留下來處理這事。
“強子,這是怎么了?”
一輛suv的車窗搖下,一個笑得跟彌勒佛似的大胖頭,樂呵呵地看著他。
“威哥,你就別笑我了,”李強走到車窗邊,道,“今天是走了夜路,遇到鬼了,居然被幾個小癟三欺負到了頭上。”
“上車上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威哥道,“人我都叫來了,熟人熟事的我也不收你錢,給兄弟們打點幾包煙錢,這事就給你搞定。”
“這沒問題,”李強道,“不過剛才電話里我也說過了,那三個人應該不會太簡單。”
威哥像是有了一點興趣“哦,怎么個不簡單法?”
李強自然不會部說實話,而是說道“有個人個子很大,估計力氣也不小,你讓你兄弟小心點,到時候吃了虧可不關我的事。”
“哈哈,放心吧,”威哥一聲笑道,“我把寶愣叫上了,保證沒問題。”
李強一聽就放心了“那就早點動手,等下還能回去喝個小酒。”
……
思想哥把凳子放在大門外,擺出他那個經(jīng)典坐姿,就像一尊擺在門口的雕塑。
自從臀哥來了之后,他發(fā)現(xiàn)他的重要性好像大大降低了。
以前老板都讓他去賺錢,現(xiàn)在有了獨臀大俠,已經(jīng)不讓他搬磚了。
而且臀哥已經(jīng)領到兩次獎金了,他就只吃了點刀子、盒子、桌子,啃了一根甘蔗。
這讓他生出淡淡的危機感,他覺得繼續(xù)這么下去,老板肯定不會給他漲工資。
老家還有幾百個兄弟姐妹餓著肚子,這一百年之內(nèi),他要是賺不到足夠的能量,那些可憐的兄弟姐妹都要餓死了。
一想到這里,思想哥更愁了,一張臉擰得像苦瓜一樣。
這時兩輛車突然停在門口,八個體型彪悍、面目猙獰的人跳下車,氣勢洶洶地就要沖進大門。
思想哥一看,立即站了起來。
走在最前面的王寶,因為個頭高大,性格憨直,所以被戲稱為寶愣。
剛才黑乎乎的,他是真以為思想哥是個雕塑來著,結(jié)果人一下站了起來。
“誒呀我去,還是個活的!”
“寶愣哥,剛才威哥說了,好像就有這個人!”
寶愣聽了一瞪眼“那還等什么,上啊!”
幾個根本沒有客氣,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
這年頭已經(jīng)不流行什么開場白了,就一個字,干!
幾只拳頭幾只腳,幾乎同時落在了思想哥的身上、臉上,傳來連串的“唉喲”、“哎喲喂”的慘叫。
站在那里沒有動手的寶愣聽了,感覺有點不對勁。
怎么打人的是他的人,叫的也是他的人?
幾個人在一頓拳打腳踢之后,一個個都捂著手、摸著腳退了回來。
“寶愣哥,這家伙身上好硬!”
寶愣聽了眉頭一皺“有多硬?”
“好像鐵板似的,他是不是練家子,練過鐵布衫金鐘罩什么的?”
“去你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