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接過血浪芝,怪問道“為什么是一半?”
阿豐端然道“還有一半留給你用。”
“可是……”月兒面現擔憂。
阿豐笑笑道“若一半沒效,再把這半也熬了便是。”
“好吧!”月兒點點頭,拿著血浪芝進了石室內。
阿豐隨即向關小芽問道“小芽,你可還有其他的什么親人嗎?”
關小芽搖了搖頭“除了爺爺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了。”
阿豐不由得眉頭一皺。
這可如何是好?
她已孤苦無依,難道治好了她的病就丟下她不管,與月兒遠走高飛嗎?
她不過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怎能讓她一個人生存下去?
可帶上她,又不免有些麻煩。
她畢竟是一個人,不是一件東西,人總比東西要麻煩得多。
一時之間,他不覺左右為難。
正在他舉棋不定間,關小芽卻已開口對他道“阿豐哥哥,我以后,可以跟著你和月兒姐姐在一起嗎?”
阿豐不假思索,立即應道“當然可以,只要你愿意。”
有時候能得到一個人,總比失去一個人要好。
關小芽立即歡笑道“我愿意,我當然愿意,我非常愿意!”
有時候一個人能在你最可憐的時候收留你,能讓你活下去,這種人通常都不是壞人,就算是壞人,至少,他也讓你的生命活下去過,總比那些對你冷眼相加,甚至還說三道四笑話你的人,要好太多了。
“藥熬好了。”月兒端著一小碗藥出來了。
阿豐有些吃驚地道“這么快,月兒,看來你也會用玄功絕技的火了。”
月兒點頭一笑“我雖然不會像你一樣張嘴噴火,但我忽然發現,我的手卻能夠使出火。”
阿豐很高興“我說過了,我們都不是凡人。”
月兒突然問“夫君,你說我的火是什么火?”
阿豐答道“你是鬼族中人,使的當然是鬼火。”
“鬼火就鬼火吧!”月兒似懂非懂,將藥碗遞向了關小芽,“小芽,看看有沒有效。”
關小芽沒接藥碗,卻卷起了衣袖。
她的兩條小手臂很白,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她接過藥碗,將湯藥全喝下肚,這才開口道“我的手不再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我的病,就治好了。”
她話音剛落,雙手就立即有了血色。
她笑了。
阿豐和月兒一見,不禁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