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fēng)了。
夜風(fēng),涼風(fēng)。
圓月,繁星。
林中,湖邊。
坐著月兒,躺著魏少魁。
兩人雖一坐一躺,但距離很近,說緊挨在一起,也不為過。
月兒的目光盯著波光粼粼的湖水,魏少魁的目光盯著皓月亮星。
但實際上,兩人卻是什么也不曾看,似都心事重重,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彼此沉默,互不相視。
良久……
魏少魁終于打破了沉默“湖美嗎?”
月兒心神一震,心不在焉地應(yīng)道“很美。”
魏少魁又道“月亮星星也很美,你不妨躺下來和我一起看看。”
月兒稍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依言躺下了。
魏少魁問“怎么樣,覺得美嗎?”
月兒點點頭“很美。”
魏少魁偏過頭看著她“你更美。”
他不是調(diào)侃,只是實話實說。
她的確很美。
月兒并不吃驚,也沒有臉紅,只是冷淡地道“你喜歡我?”
她對他沒意思,她并不喜歡他。
所以,她很冷淡。
“之前我已經(jīng)說過了,何必明知故問?”
“為什么喜歡我?”
“你知道喜歡是什么意思嗎?”
“雖然我因為失憶腦子有些迷糊,很多事不是很明白,也不是很懂,但喜歡,還是明白懂得的。”
“哦。”魏少魁目光一亮,饒有興趣地微微一笑,“可不可以看著我,說來聽聽。”
月兒偏過頭,看著他道“喜歡就是要和那個人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怎么樣,我說得對不對?”
魏少魁點頭一笑“不錯,你說得很對,我問你,你喜歡和我在一起嗎?或者說,你更喜歡和那個阿豐在一起?”
月兒毫不猶豫,斬釘截鐵地道“我更喜歡后者!”
魏少魁不禁苦笑了笑,扭回頭看著夜空。
月兒也隨之扭回頭,看著夜空。
沉默。
一陣短暫的沉默。
“你……”
“你……”
兩人不約而同,異口同聲。
魏少魁擺擺手“你先說。”
月兒也不客套,十分爽快地道“你有把握能夠治好讓我恢復(fù)記憶嗎?”
魏少魁一愣,隨即答道“我說過我會盡力而為。”
“如果治不好呢?”
“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管治不治得好,我最后都會回到阿豐和關(guān)小芽的身邊去!”
“當(dāng)然,我不會攔你。”
月兒甜甜地笑了“謝謝,還有一件事,你打算怎么處置那個派人殺我的顏巧兒?”
魏少魁反問“你想我怎么處置?”
月兒很平淡地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好,都如你所愿。”魏少魁點頭應(yīng)允,而后有些苦澀地一笑,“其實,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句話,應(yīng)該是你對我說,這句話,應(yīng)該用在我的身上。”
“哦。”月兒茫然了,疑惑不解,“為什么?”
魏少魁沉下了臉,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鄭重其事地道“因為,事實的真相是,害你失憶的人,并非是顏巧兒,而是我魏少魁!”
“什么,你說什么?”月兒如遭雷擊,突地坐了起來,即驚駭又疑惑地盯著他。
真是語出驚人!
真是晴天霹靂!
他的話是真,還是假?
如果是真,他為什么又要坦白告訴自己?
月兒百思不得其解,這其中的奧妙,她琢磨不透。
魏少魁不慌不忙,跟著坐起,神情十分鎮(zhèn)定,他盯著她十分平靜地道“不要大驚小怪,你聽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