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達標雖然貴為將軍,但是心胸并不寬廣,和那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婦人無甚兩樣,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別人對他的背叛。盡管他數(shù)次背叛他人,但他向來都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典型,他能做,不代表他就允許手下也能做!
眼下,他已然到達了生死存亡之際,那該死的衛(wèi)兵不保護他罷了,還妄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這讓他如何能忍。大發(fā)善心的放衛(wèi)兵一條生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可從來都不是以德報怨的人。攘外須得安內(nèi),他得先收拾了叛徒!
王達標氣的直接無視了副將的存在,他抽出佩戴的長劍,氣呼呼的往衛(wèi)兵的方向追了過去。衛(wèi)兵一瘸一瘸的自然走的不快,不一會兒就被王達標趕上了,衛(wèi)兵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求生的本能讓他咬著牙往前跑,但是他最終還是被捉了。
“想逃?你想逃到哪里去?”王達標猙獰的笑了,面目可憎,他一步一步的向衛(wèi)兵逼近,衛(wèi)兵驚慌之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仰著腦袋無力的看著王達標將長劍深深的刺進了自己的身體里面,噗的一聲,那種飩痛感刻骨銘心,深入骨髓。
衛(wèi)兵的眼睛里面滿是血絲,在黑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可怕。妖艷的紅色自唇角緩緩的落了下來,他恨恨的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厭惡的看著一臉陰鶩的王達標,惡狠狠地說,“我先走一步去黃泉等你,你這個惡人早晚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也不算是惡毒的詛咒,他心里清楚,王達標的死期就在今夜。他忽然朗聲大笑,那暢快的笑容牽扯到了傷口,疼痛加劇,讓他兩眼發(fā)黑,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但是他并不在意,等真的到了死亡這一步,突然發(fā)現(xiàn)也不是很難以接受。
視線越來越模糊,衛(wèi)兵最終還是不甘不愿的閉上了眼睛,生命就此定格在這狼狽的黑夜。王達標冷冷的抽回長劍,殷紅的血液順著劍身落了下來,他緩步的走回自己的隊伍之中,他也想過逃,可是他現(xiàn)在又能逃到哪里去?無路可逃?
副將冷漠的看著王達標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衛(wèi)兵,她毫不掩飾的譏諷,“王達標,可真把你能的,現(xiàn)在的你猶如喪家之犬,還對人喊打喊殺的,生命有輪回,蒼天饒過誰,拿好你的臉,咱倆大戰(zhàn)一場,生死有命,皆由天定。是男人,你就拼盡全力,別真成龜孫子了。”
男人皆有三分血性,王達標也不例外,他看了一眼躲得遠遠的士兵們,又看了看已然昏死過去的小妾,揚起頭對著天咆哮了幾嗓子,轉(zhuǎn)過頭,兇神惡煞的對著副將道“今日老子竟要將你這龜孫子打得落花流水,老子定要取了你的項上人頭,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大喊著沖了上去,副將也提著劍迎了上去,兩劍相撞劈起了一陣的火樹銀花。王達標雖然是個草包,但是武藝卻不弱。加之他現(xiàn)在到了窮途末路,爆發(fā)力十足。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尤其是在將死的時候,激發(fā)出來的能量爆棚,一般人輕易是扛不住的。
副將不敢掉以輕心,他仔細的防備著王達標的一舉一動,見招拆招,細細的尋找著他的命門。幾十招過去,王達標的體力漸漸不支,招式?jīng)]有先前那么凌厲。這些年他疏于練習(xí),體力大不如前,就連舞刀弄棒都沒有年輕的時候耍的流暢。
又過了二十多招,副將尋得他的破綻,先前綿軟的招式忽然變得凌厲起來,且招招攻向他的致命點。王達標的體力本就到達了極限,應(yīng)戰(zhàn)起來顯得格外的吃力,一時之間有些狼狽。
副將像是一只勢在必得的貓,興致勃勃的戲耍著必死無疑的老鼠。終于,副將戲耍夠了,一劍刺向了王達標的心口窩,王達標躲閃不及,硬生生的受了這致命的一劍。
他的眼睛瞪的凸了出來,一只手扶著劍,血比話先從嘴里流了出來。“你…”副將沒有給他繼續(xù)說話的權(quán)力,劍身慢慢的全部沒入了他的身體里面,只留下劍柄露在外面。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