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要是買不起就不買唄,干嘛要冤枉人吶。”
嘿,這人還倒打一耙了,陸安瑾擼起袖子,準備免費的給他上一節什么叫做誠實守信。
“這是五十兩,我買了。”忽然耳邊傳來一道溫潤的男聲,陸安瑾一轉身,就看見李沐塵溫和的對著她笑。
陸安瑾本能的頭一低,小臉一紅,他怎么來了啊。
小販則趁機拿走了銀票,笑呵呵的說,“還是這位公子好眼光。”這可是一宗大買賣,可千萬不能放過了。“小的這就給您包好,您稍等一下。”
“慢著,”可千萬不能讓他花了冤枉錢,陸安瑾顧不得羞澀,一把按住小販拿鐲子的手,“我剛才還沒有說完呢,你這鐲子根本就是個贗品,居然還想賣五十兩銀子,你干嘛不直接去銀莊敲詐啊。”
這女人還真的是糾纏不休了,小販陰陽怪氣的說,“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小的可是一個老老實實地生意人,可容不得任何污蔑。松手,我要去官府告你。”
喲呵,還挺囂張的,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我有沒有亂說,咱們看看就知道了。好玉的溫度比較低,不容易傳熱,”陸安瑾拍走小販的手,然后拿起玉鐲,握在手里半分鐘,然后拿出來,“這鐲子已經熱了。”
陸安瑾將玉鐲遞到一個婦人的面前,她怯生生的摸了一下,然后點點頭,輕聲說,“確實熱了。”
小販不服,狡辯道“鐲子熱,是因為今天天氣熱。”
陸安瑾冷笑,伸出兩根手指頭,“第二,如何辨別玉的好壞,主要看晶體透明度,真玉透明度較強,油脂光澤且聲音清脆。”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彈了彈鐲子,“你聽聽你這聲音,如此的悶啞,癩蛤蟆還想冒充青蛙,真是可笑。”
小販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本以為這女人只是個繡花枕頭,沒想到她還真有兩下子。不能承認,打死都不能承認。
“你胡說,你一個女人懂什么。你這是污蔑,我要去官府告你。”
陸安瑾雙手環胸,“去去去,你去告,今天本姑娘今天就站在這里,等著你去告。你要是不告的話,你就是孬種。”
圍觀的吃瓜群眾對著小販指指點點,小販被激的下不來臺,尷尬的站在原地,冷汗直流。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么不依不饒的,原來是陸大小姐啊。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商販,你又何必在這里依依不饒的。”人群里走出一個黃衣女子,只見她未著面紗,小臉清秀,只是那微微揚起的嘴角帶著一絲絲的刻薄。
陸安瑾皺眉,心想這女人是誰,說話干嘛這么不陰不陽的。
不認識的人沒必要故作認識,于是她很實誠的問了一句,“請問,你是哪位?”
“呵,我們不過才月余時間未見,你就不認識我了?”黃衣女子十分憂傷的看著李沐塵,微微的向他靠了靠,眼眸里面是不加隱藏的愛意。“沐塵,看來安瑾還沒有原諒我,你幫我說說情好不好?”
李沐塵不露痕跡的退了兩步,溫和的說,“陸小姐,這是柳小姐。”
陸安瑾點點頭。她面目清冷的看了一眼柳玉兒,算是打招呼了。就算再不喜,禮貌的寒暄還是必須要有的。
不知柳玉兒又抽了什么風,一副西子捧心狀,泫然若泣的看著李沐塵,嬌嗲嗲的說,“沐塵,你看,安瑾就是還不原諒我,她連句話都不想對我說。”
李沐塵的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
陸安瑾直接無語的望蒼天,這貨是誰啊,在這里發什么神經。矯揉造作的,真夠浮夸的。
“我說這位小姐,你以為自己是銀子么,人人都得認識你啊。我和你很熟么,為什么非要和你說話呢,強人所難很好玩么?”陸安瑾瞥了一眼準備開溜的小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