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差你了。”
陸安瑾微微點頭,快步走到中庭,來不及詢問,直接跪在陸老爺和陸夫人后面,恭迎圣旨。
太監尖細的聲音并不悅耳,抑揚頓挫的刺傷著她的耳膜,但是這傷害遠沒有圣旨來的深沉。
她親愛的老爹被貶了!
陸老爺似乎早有預料,他聲色平靜的接了旨,還打賞給太監十兩辛苦錢。
陸夫人默默的抹著眼淚,“老爺。”
“是為夫連累你和安瑾了。”
陸夫人無言的搖搖頭,看著他的眼神滿是溫柔。
“爹爹,無須自責,伴君如伴虎,遠離是非之地,可享一時安寧。”
陸老爺重重的嘆了口氣,“罷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夫人,收拾行李,我們盡快離京。”
說是盡快,但真的離開,也是三天之后了。
馬車才出了城門,就停了下來,陸安瑾掀開車簾,頓時巧笑嫣兮。“舅舅,你怎么來了?”說完,就蹦下車來。
來人正是清河世子安燁良。
“慢點,莫摔著了。”安燁良急忙扶著她,生怕她摔個屁股蹲。
陸老爺和陸夫人聞言也下了車,陸夫人淺笑,“燁良,你怎么來了?”
“你們此次離京,不知何時才能歸來。父王和母妃著實不放心,這不差我過來看一看,為你們送行。”
“是我連累了璇兒,”陸老爺面有愧色,“讓王爺王妃擔心了。”
安燁良爽朗一笑,“哎,姐夫何須如此見外。”他小聲說,“京城如今的局勢波詭云譎,人人都危如累卵,你們此時離開京城,不失是一個好選擇。”
陸夫人憂心忡忡,清河王府對皇家來說,終歸是一根刺。“燁良,你們一定要萬般小心。”
“你且放心離去,我會照顧好父王和母妃的。”安燁良拿出一個錢袋,“這是母妃讓我帶給你的,你們一路順風。”
多情最是傷別離,再萬般不舍,最終還是要離去。告別之后,唯剩思念。
馬車又緩緩的動了起來,陸安瑾看著滿目哀愁的母親,輕輕的握著她的手。“母親,離別是為了期待下次的見面。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陸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母親無事,只是有些傷感罷了。”
“母親不必憂心,只要有外公和舅舅在,皇上就不會動清河王府。”
“安瑾,不可非議。”
“爹爹,你讓我看那么多的書,可不是想讓我變成書呆子吧。”陸安瑾調皮的眨眨眼,“我們都已經出京了,現在就不用再夾著尾巴做人了吧。”
這丫頭,陸老爺無奈,是怎么說話的。
“你呀,一天少說兩句驚天駭地的話來,我就可以多活兩年了。”
陸安瑾佯裝不解,“爹爹此話差異,俗話說的好,有其父才必有其女,您都是一個剛正不阿傲骨嶙峋的人,身為您的女兒,我怎么能為五斗米而折腰呢?”
“你這小嘴啊,利的很,得得得,我說不過你。”
陸夫人含笑不語的看著一老一少斗嘴,愁云思緒在不知不覺間消散了不少。
坐馬車真的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工作,就在陸安瑾覺得屁股要被敦城八瓣的時候,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老爺,客棧到了。”
陸安瑾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沖下了馬車,第一天就已經如此煎熬了,還有半個月的路程,簡直難以想象。
“魏伯,辛苦了。”
離京之前,陸夫人解散了家里的下人,只留下了魏管家以及大丫鬟翠柳。
“小姐客氣了,這是小人應該做的。”
進店之后,魏管家要了兩間客房。
“不,我們要三間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