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還真是善變。白天還對他橫眉冷對,晚上就邀他舉杯共飲,他愉悅的哼著小曲,似乎已經(jīng)看到美嬌娘躺在他懷里巧笑嫣兮的模樣。
“你找我何事?”
明知故問。他眼睛又不瞎,會看不到桌上的酒和菜么?
陸安瑾看了他一眼,默默的為他倒了一杯酒,為自己斟滿酒之后,舉杯,朱唇輕啟,“謝謝你為我尋書。”
土匪去找書,也著實是難為他了。
“書?”他皺眉,“就因為這個破事?”
陸安瑾淺淺的笑了,“對,就因為這個。”
他有些氣結(jié),不爽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不怕我下毒么?”
“哈,”他狂妄的笑,“這里是我的地盤,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想給我下毒,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機會!”
陸安瑾不置可否,淡淡的笑了笑。
“我還以為你想通了,要盡快和我成親呢。早點成親,早點洞房,才能早點抱娃娃?!?
這男人,三句不離那檔子事,真不知道羞恥。
陸安瑾神色未變,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我并沒有意見?!?
這女人的嘴說出來的話總是能把他氣個半死,別的女人巴不得他多寵幸自己,可她倒好,總是把他往外推。
他雖然是個大老粗,但并不傻,她之所以這么的大度,不過是因為她不愛他罷了。
不過愛不愛的,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的女人十個有七個都是搶來的。剛開始的時候,都是寧死不屈,天天給他整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一套,后來不還是乖乖的跟了他么。
他心里不爽,也不管陸安瑾,自斟自飲起來。
“與其在這里喝悶酒,你還不如回那邊喝個痛快?!标懓茶眯牡慕ㄗh,“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他有些熏熏然的說,“不是你找我來喝酒么?”
“已經(jīng)喝完了?!?
土匪頭子……
“你就是這么感謝我的?”
陸安瑾疑惑,“不然還要怎樣?”
“至少也得有所表示吧?!?
陸安瑾“我已經(jīng)請你喝酒了?!?
去他的見鬼的感謝吧,酒是他自己倒的,她根本一滴都沒有喝。
“你喝一杯,就算是感謝我了。”
雖說他篤定她沒有能力對自己下毒,但是也得留個心眼。畢竟命只有一條,還是得小心為上。
陸安瑾二話不說,舉杯就飲,一飲而盡。
“爽快。老子就喜歡和爽快的人喝酒?!?
陸安瑾神色淡淡,“我不會喝酒,一杯足夠。你若是還想喝酒,請恕我不奉陪了?!?
土匪頭子……
這女人,真有招人嫌的本事。
“跟你在一起,老子能氣死。”他憤怒的起身,摔門離去。
陸安瑾不為所動,看著桌上的酒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踱步至窗邊,看著空中懸掛的那輪明月,輕聲呢喃,“今晚的月亮真的很亮呢?!?
半夜時分,寨子里總算恢復(fù)了平靜。陸安瑾沒有睡,她點了一盞燭火,在微弱的燭光下,靜靜的…發(fā)呆。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雖然很輕,但依舊沒有躲過她的耳朵。
她急忙吹滅燭火,拔下頭上的簪子,悄悄的躲在了門后。
酒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它可以讓人心情愉悅,也可以讓人變得十分的危險。
腳步聲在門口消失了,來人的目標(biāo)果然是她。
陸安瑾緊張的咽了幾口口水,小手不自覺的握緊了簪子。
門動了,陸安瑾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