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災(zāi)難。”
這女人瘋了,行事如此乖張,是對上天的大不敬。
陸安瑾冷笑,“那你求了這么久,蝗蟲少了幾只?”
縣令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但就是不松口,“古往今來,蝗災(zāi)并非特例,但從未以火燒之,如此駭人聽聞之事,小官實在不能茍同?!?
封建主義的老思想,迂腐,并且頑固不化。
“安瑾,可有行事依據(jù)?”
“姑且一試。”
要不然說,是不成熟的小建議呢。
齊霄昀沉默了片刻,壓低聲音問,“何時?”
“今晚!”
齊霄昀終于舍得看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縣令一眼,“準(zhǔn)備?!?
“王爺,萬萬不可!”縣令還在苦苦掙扎,“如此,恐會惹怒神明?!?
“惹怒神明?”齊霄昀冷若冰霜,“何為神明?”
縣令滿頭大汗,神明自然是在天上,俯瞰人間。神明是人間的主宰,是最為尊崇的存在。
可是,這些話,他不敢在活閻王的面前說。
他毫不懷疑,活閻王分分鐘就能讓他去見老天爺。
“王爺,慎重?!?
陸安瑾聽不下去了,“重人事輕天命,明不明白?”
齊霄昀聲音冰的掉渣,“去準(zhǔn)備!”
他從來都不喜歡重復(fù),今日已經(jīng)是破了例,如若他再不識好歹,就休怪他翻臉無情。
縣令只能灰溜溜的去準(zhǔn)備了,一步三嘆氣,好像齊霄昀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一樣。
“迂腐,連命都快沒有了,還在這里說什么神明?若是真有神明,若是神明真的保護(hù)他,百姓今日會落得如此下場么?”
話音未落,陸安瑾的臉色一僵,隨后坐在椅子上,執(zhí)起茶杯,掩飾尷尬。
話不能說的太滿,否則會有報應(yīng),她總是忘記。
“利口善辯,巧舌如簧?!?
陸安瑾十分不謙虛的接受,“多謝夸獎。”
齊霄昀……
“王爺難道不知,宏偉理想鼓斗志,幼小心靈開紅花!”
齊霄昀……
“王爺,如果這次我滅蝗成功,可有獎勵?”
“嗯?!?
陸安瑾等了半天,也沒見他有什么下文。這男人真是奇了怪了,一般人下一句不是都應(yīng)該問一句,想要什么獎勵么?
自己討要獎勵,感覺跟要飯一樣。
“沒了?”
齊霄昀滿是不解的看著她,一腦門的疑問。
“你不問問我想要什么獎勵?”
齊霄昀……
“銀子?”
陸安瑾搖頭。
“田地?”
陸安瑾又搖頭。
“金銀珠寶?”
陸安瑾依舊搖頭。
齊霄昀……
“王爺,我不是一般的女子,請不要用看一般女子的目光注視我,好么?”
齊霄昀沉默,他從未見過如此理直氣壯的王婆賣瓜。
“先前,云棲山剿匪,王爺已經(jīng)答應(yīng)給我獎勵了,不過我沒想好,那就先欠著。這一次嘛,我已經(jīng)想好獎勵了?!?
齊霄昀覺得很有必要提醒她,“蝗蟲還未消滅。”
“那是早晚的事情?!?
“你方才還說是不成熟的小建議?!?
“我只是謙虛謙虛?!?
齊霄昀無言以對。
“當(dāng)然,我這是低調(diào),和吹牛撒謊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吹牛撒謊是道義上的滅亡,它勢必引向政治上的滅亡。(1)”陸安瑾笑呵呵的解釋,“我不是官員,所以沒那么多的規(guī)矩?!?
陸父聽到她的高談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