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無奈下,陸安瑾只好以眼神求助自家爹爹。
陸父挽著陸母的肩,溫柔的安慰,“夫人,安瑾好不容易回來,你莫在哭了。”
“你不懂,我這是高興的哭。”
難過要哭,高興也要哭,陸父表示,女人心果真是海底針,他不能理解。
“娘親莫哭了,您要是再哭的話,我也想哭了。”
陸母紅著眼,看著一臉憔悴的女兒,抽抽噎噎了許久,總算是風平浪靜了。
“瑾兒,切莫如此了,娘親經不起這樣的驚嚇。”
“娘親,女兒并不是在胡作非為,現在陰南情勢危急,如果還有相同的狀況,我想,我一定會做同樣的選擇!”
陸母無言,這父女倆,真是一個比一個倔脾氣!
“娘親年紀大了…”
“誰說的,娘親天香國色,正年輕!”
陸母破涕為笑,點了點她的鼻子,“就你的小嘴甜!”
“娘親,別氣了,快把眼淚擦一擦,咱們準備出發了。”
縣令聞言,心里竊喜不已,他早就想把這幾尊大佛給送走了。招惹不起,得罪不了,受了氣還只能打斷牙齒活血吞,這感覺,真的太糟心了!
“大人,這是下官準備的一些小心意,還請大人笑納。”
縣令諂媚的笑著,十分狗腿的端著一個紅色的托盤,上面還蓋著一層紅布。
陸父板著臉,皺著眉,不解的問,“這是何意?”
“大人莫多想,這是下官的小心意。”
陸安瑾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一下掀開了紅布,只見盤子上裝的是滿滿的銀子。
“喲,”陸安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大人可真是家底豐厚啊,剛捐了二百五十石的糧食,還能拿出這么多的銀子,可真是實打實的土豪啊。”
二百五十石?二百五,也確實與他很相配!
縣令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不停的擦著汗,忙不迭的解釋,“小姐莫誤會下官,下官是看大人和小姐如此勞累,所以才準備了一點心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故意給我們送禮的?”
縣令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就算是,這會兒也不敢承認啊。
縣令哭喪著一張臉,心想,這次又完蛋了,馬屁又拍到了馬腿上了。
若是在平常,陸安瑾定會毫不留情的將他收拾一頓,打板子摘烏紗帽都可。但是現在,非常時期,還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吧。
“多謝大人的好意,只是我們還有急事要辦,就不耽擱了。告辭!”
縣令咽了咽口水,忙不迭的說,“下官恭送大人!大人一路順風!”
直到坐上馬車,陸父都面無表情,他暗恨如今朝廷里的蛀蟲竟然如此之多,可是他卻沒有一點辦法,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真的太糟心了。
“凌左。”
“屬下在!”
“出發!”陸安瑾堅定的望著遠方,“我們一路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