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還未亮,凌右就把地圖送來了。陸安瑾瞧著他通紅的眼,淺笑道謝,“有勞了。”
凌右搖頭,“小姐客氣了,屬下的職責(zé)所在。”
陸安瑾為他倒了一杯水,“辛苦了一夜,定然很累,喝杯水,快快去歇息吧。”
齊霄昀掀帳簾的手一頓,臉一僵,眼睛微瞇,然后若無其事的走了進(jìn)來。
凌右立刻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屬下還有事情要辦,先告退了!”
還算識相,齊霄昀滿意的點(diǎn)頭,凌右風(fēng)一樣的退了出去,恨不能一秒鐘消失。
陸安瑾的嘴角抽了抽,“凌右這是怎么了,后面有狗?”
普天之下,敢把賢王爺比作狗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人了。
齊霄昀的眼皮跳了跳,對于她這種跳脫的問題,果斷的選擇了聽而不聞。
“可有好事?”
“沒有。”
“那你為何如此開心?”
陸安瑾的嘴角抽了抽,“難道王爺是想讓小女子一見到你,就哭喪著一張臉么?”
齊霄昀尷尬的咳嗽兩聲,轉(zhuǎn)身走到桌案旁,隨手拿起一本書,不再言語。
“王爺,”陸安瑾瞅了他半天,嘴皮子動了動,一臉的欲言又止。“有件事情,我不知道當(dāng)不當(dāng)講?”
她還有為難的時候?這著實(shí)讓人驚訝!
“講!”
陸安瑾眨眨眼,“王爺,”她指了指書,“你的書拿倒了。”
齊霄昀垂眸一瞧,果真如此。他的臉一紅,手一松,把書放在旁邊,然后不自在的轉(zhuǎn)過頭,不去看陸安瑾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王爺不必害羞,你且放心,我定然不會笑話王爺?shù)模捕ㄈ徊粫y嚼舌根,我可是一個很有操守的人,保證守口如瓶!”
可她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赤裸裸的表明了她的詞不達(dá)意。
齊霄昀故作淡定的回,“多言!”
陸安瑾癟癟嘴,決定暫時先不理會這別扭的男人,她扭過頭,專心研究起地圖來。
“你在做什么?”
“看地圖。”
齊霄昀皺眉,“什么地圖?”
陸安瑾故作神秘的笑,“天機(jī)不可泄露。”
定然是有什么鬼點(diǎn)子了,齊霄昀無奈的搖搖頭,又拿起一本書,他垂眸掃了一眼,確定沒拿錯,這才安心的讀了起來。
“王爺,”凌前站在帳外稟報(bào),“南寨拜訪。”
陸安瑾收起地圖,拿出面巾,很自覺的站在了齊霄昀的身后。
“何意?”
“我現(xiàn)在是王爺?shù)氖膛!?
齊霄昀“本王身邊從未有過侍女。”
陸安瑾心里偷著樂,但面上一本正經(jīng)的回,“王爺過去沒有,現(xiàn)在有了。”
“你在想什么?”
“我什么也沒想!”
“本王不是傻子!”
陸安瑾淺笑,“我也從未說過王爺是傻子。”
“剿匪良計(jì)?”
“不知。”
“來此目的?”
“游覽軍營。”
齊霄昀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擅闖軍營者,殺無赦!”
陸安瑾無懼,“小女子并非擅闖,而是光明正大的走進(jìn)來的。”
齊霄昀放下書,烏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陸安瑾,薄唇輕啟,帶著不容小覷的肅殺之氣。
“本王不是在說笑。”
“所以,”陸安瑾仰著頭,毫不懼怕的直視著他,唇角微勾,帶著絲絲笑意。“王爺是想殺了我么?”
俗話說的好,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變態(tài)。
大眼瞪小眼這事兒,還真是一